“敏儿!我的敏儿!为什么要这样?”文渊的眼泪不停地落在了宇文敏的尸身上。
凌霜不忍心看下去,刚要转身却发现插在宇文敏胸口的簪子不对。
她忙走上前去,看着文渊怀中已经气绝的女子,这簪子插进胸膛的角度不对劲儿,根本不是自己一个人自裁。而是有人将这簪子刺进了她的心脏,不知道是何人所为,居然这样狠辣?
凌霜心头窝着一团火再也呆不下去了,之前宇文敏的话历历在目。为什么她要将自己千方百计的遣开,就是因为她知道有人会杀她,她不想连累自己。
凌霜的凤眸中涌出一抹泪花,秀拳狠狠砸在了花廊的柱子上,登时红肿了一片。
“霜儿!”方玉跟了过来忙将她的手轻轻裹在掌心,心疼的搓了起来。
“人死不能复生,敏姑娘生前能得到五弟这样男子的眷顾也不枉这世上一遭。”
“有人杀了她!”凌霜凤眸赤红,“她的死都是因为我。”
方玉心头一顿,眼底的疼惜更浓了几分。
“霜儿!”
凌霜垂首声音低哑不禁苦笑:“宇文家果然好手段,居然能渗透进文家,而且光天化日之下将人杀了,好厉害!即便不是亲生的,即便是工具,但也是宇文家养大的啊!怎么就这么狠心?”
“霜儿,别这样!”方玉心头一紧,将她紧紧箍进怀中。
“方玉,方玉,”凌霜将头深深埋进了方玉的怀中,她难受的很却是哭不出来,为什么每一个对她好的,对她有恩的人都会因为她被害死?为什么?
“霜儿,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方玉,”凌霜猛地抬眸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心头却是泛起阵阵骇浪。
她知道今天赵惜文勾引的应该是方玉这厮,可是为什么变成了文渊?方玉在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她心头阵阵疑惑却是不敢说出来,就像一个不能被人触摸的噩梦。
“霜儿?”方玉心头一顿,脸上却是镇定如常,将她紧紧箍着,这样的感觉很不好。
“没事,”凌霜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但是心头的疑虑却是像一条深不可测的裂痕一样开始龟裂出一条细细的口子。
她推开了方玉尽管这让他很受伤,但是她如今只想静一静。
文家这件荒唐事情很快传遍了京城,因为出事的双方可都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人物,故而更是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宇文家族为此将文家人狠狠将了一军,作为礼部尚书的文闵居然培养出了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子实在是难以服众。
宇文胤差点儿将文渊扔进了天牢,若不是文渊太子伴读的身份,加上凌霜带着叶南亲自替承平帝治病这件事情上,文渊此番怕是凶多吉少。
凌霜真的好想给叶南那独步天下的医术狠狠磕上几个头,居然一通银针下去竟然将承平帝长久以来的失眠之症给治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