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就走,突然只长臂揽过他的腰,将他带入火热的怀抱中。
入眼,是深邃不见底的双星眸。男人的瞳色有些浅,此刻宋情却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不是开玩笑。他听到男人喑哑着声,说:我嫉妒他,讨厌他。
宋情攀上那只握在自己腰肢的手,虽隔着衣物,可被男人触碰的皮肉却已是烫得厉害。
他是世间绝顶的剑客,眼下他只需少许用力,便可拿开这只手,甚至他可以轻易将眼前这毫无内力的男人掌打飞。
然而,他却好像失去所有力气,变成个无措的孩子。他的手堪堪搭在对方的手上,他的心跳得很快,整个人也无由地燥热着。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做什么。
他只能无意识地,凭着本能哑着声,念出了如咒语般的两个字:阿瑾
这声轻唤,仿若按下某个开关,下刻,握住他腰肢的手稍稍用力。
他的下颌被男人捏起,随后,眼前是男人不断放大的脸。
身体轻轻颤着,宋情很快就说不出任何话了。
因为那人,覆上了他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啊,今天我更了六千,骄傲(叉腰.jpg)搓搓苍蝇手跪求大家多表扬、多评论~~~
第51章
被吻住的一瞬间, 宋情双手不自觉地抵上对方胸膛,他可以推开这个不识半点武功的男人。
可那双唇却如同世间最厉害的武器,他只觉得全身软得很, 若不是腰间那只手, 他早就瘫软倒地。
唇齿交缠, 宋情从未知道,接吻竟是如此美妙之事, 比功力更进一层、比参悟最高深的剑谱还要快乐。
愰愰惚惚间,余瑾像是手把手, 引着他踏入未知领域。他就像个懵懵懂懂的孩子,任由这风月先生一点点教他识得人间情爱。
夜风吹过, 带落满树桃花,却也让人留得一丝清明。
宋情一个激灵, 按住他腰带上的手,他一双眼如同受惊的幼兽,只呐呐道:不要
他不知道余瑾要做什么,但脑海中有道声音一直在喊着危险。
眉眼清冷的男人, 此刻却染上几分春情,浓稠艳丽。他生来极俊, 月夜下的这张脸,更是平添几分蛊惑。
他哑着声道:卿卿,我心悦于你,你不要拒绝我。
心心悦?
这话如同神兵利器, 瞬间击破宋情所有心防,他颤着声,像是不敢相信般,阿瑾你真的喜欢我?
余瑾伸出手指慢慢摩挲着他的唇, 欣赏着因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双唇,一双眼深不见底。卿卿,自从我醒来第一眼见到你,就已对你一见钟情。
我爱你。
说罢,他再次覆上他的唇,封住他说不的机会。
抵上男人胸膛的双手,微微颤抖,最后,却慢慢收紧,死死绞住手下那身价值不菲的蓝衫。
江南春夜,桂华流瓦。宋情一双眼看不见其他的,只有漫天飞舞的桃花,以及余瑾那张清冷却沾惹情.欲的脸。
良宵更有多情处,月下芬芳伴醉吟[*]。
他滴酒未沾,却醉得厉害,倘若不醉,他怎可任由自己随着对方,以天为被,满地桃花为塌,在朗朗月光下极尽缠绵之事。
意识涣散之时,他只是攀着男人的肩膀,喃喃道:
我爱你,阿瑾。
一瓣桃色落于额间,却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拂去。随后那只手轻挑起那张刚淬过春情的脸,男人的声音慵懒沙哑,卿卿莫非是后悔?
宋情轻轻摇头,他忍着酸疼坐直身子,身上披的亵衣并未系紧,露出内里斑驳痕迹。像是意识到此刻自己衣裳不整,他赶紧拢好衣服。
而旁边的余瑾却是懒懒起身,一条腿屈起,好睱以整地欣赏着这绝顶剑客手脚忙乱的模样。
终于将外衣套上,宋情才发现眼前这人竟然还是赤.裸着上身,目光触及那人肩上几道红色指痕,脸上霎时又一片燥热。
你你还是快些把衣服穿上。
可那余瑾听这话,却是伸出手,靠到他耳边轻声道:卿卿来帮我穿。
湿热的气息喷洒的耳边,莫名地勾起某些旖旎回忆。宋情别过脸,今晚之后,他总算见这男人有多孟浪。
这么想着,他仍是拾起旁边的衣物,细细抖落上面的桃色花瓣,然后套进这只修长的手。
幕天席地,颠鸾倒凤,宋情从未想过,他会有如此枉顾礼节、疯狂行事的一日。可男人带他领略的,却是这世间最浓烈炽热的情爱。
手环着对方的腰,他正低头给情人系上腰带,可那只手却握上他的腰,将他带入怀里,卿卿为何总是如此害羞?
余瑾凑到他耳边,似是描摹他的耳廓,声音喑哑,你这样,只会让人更想欺负你。
在□□上如白纸般无暇的天才剑客,任他一点点染上属于自己的颜色。这个念头一起,余瑾只觉得内心那只已经餍足的野兽又再次蠢蠢欲动。
可这回,宋情推搡着他,还瞥他一眼,似是嗔怨:别动。
这点情人间的小情趣像是取悦余瑾,他还真没再乱来,大咧咧地摊开手,任由宋情替他穿好服饰。
也幸得宋情并不计较,堂堂绝情山庄少庄主,居然这般低头垂首地替另一个男人更衣。
最后将衣带打个结,宋情正欲后退,却又被余瑾抱个满怀。男人伸手替他捋过落在肩上的桃花,笑道:人面桃花相映红,卿卿,你可以比这桃花漂亮多。
宋情自觉窘迫,你莫要胡说,我可是个男人,怎可用花来相比?更何况,这桃花是我爹所植,以此来送我娘,你莫要亵渎她老人家。
余瑾神情自若地将人圈在怀中,不忘记称赞道:伯父伯母可真是风雅之人,难怪能生出卿卿如此绝色。
绝色一听,更是双颊飞上薄红,你能不能正经些?这桃树乃是我爹娘成亲之时所种,只因我娘喜欢桃花,所以我爹便在绝情山庄种满桃树,只愿与我娘白头偕老,厮守一生。
在绝情山庄已小住一段时日,余瑾自然知道,宋情幼年母亲便因病早丧,他抱住情人的手紧紧。
宋情轻叹:可惜我娘在我五岁时便染上重疾病逝,我爹一直未续弦,他也是守着这满院的桃花,守着与我娘当年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