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之中,有男兵对女兵这边的姑娘口出不敬之言。
引发这一事端的是才刚刚被招收进来的新兵。
军营的招兵标准嘛,几乎就是只看身体素质条件,除开那种有过非常严重的进了大牢案底的之外,根本就不会去考虑人品方面问题,毕竟这招的是日后可以提枪上战场的兵,而非道德标兵。
所以这样大的群体自然是鱼龙混杂,在之中出现一些口花花,油腔滑调的家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以这批新招收的男兵之中便出现了对女兵的姑娘们有所意淫的渣滓,因为现在一位姑娘长得漂亮,嘴臭的将姑娘给自己比作军女支,说了一大堆下作话,直接一发即触到李秀宁和秦良玉的重大雷区。
一身的凛冽气场让知道她们行事风格动手大人有多狠的老兵们忍不住胆颤,
——要知道,李秀宁和秦良玉当初在军营之中立稳脚跟采取的方法,可就是把他们所有对她二人有所不服的家伙轮流挑了一遍,揍得鼻青脸肿啊!
不在一边惊惧着两个“女魔王”的同时,这些兵士们心中其实也是有些好奇李秀宁和秦良玉犹豫会如何处置那冒犯女兵之中的姑娘的新入伍都新兵。
……反正总不可能是让人把那嘴贱的家伙拖下去乱棍打死。
毕竟在军营之中是要讲求军纪的,而那调戏了姑娘的新兵……其实他滑头的很,虽然是嘴贱,但是却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不该有的越界动作,所以即便她们身为将军,也不能够搞例外耍特殊的以权压人,对他做些什么惩戒。
倘若李秀宁和秦良玉两人知道了这些没用的男人们心中的想法,定然是要翻个白眼的,
——他们这可真是想太多了。对待那么一个虾兵蟹将她们有必要搞那么麻烦?还以权压人,他配吗?配个几把。
而事实证明,李秀宁和秦良玉的处理方法就是最为简单粗暴的,以理,哦不,是以物理服人。
护犊子的李秀宁直接就带着手底下被人欺负的那位姑娘跑到男兵那边找人去了,在姑娘在一群人之中把那个侮辱她的男人指出之后,直接就是很干脆利落的一个锁喉将男人从队伍中提出,紧接着便是抬手呱嗒呱嗒连续的赏了宛如小鸡仔一样被自己提着的男人十来个巴掌,把人给打到脑子发懵。
然后扔垃圾一样的,把他甩在地上。
一时间全场寂静一片,安静的仿佛此刻有根绣花针落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清晰听见。
半响之后,方才被打的男人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眼神之中满是怨愤的看着李秀宁,忿忿开口,“李将军,就算你是将军,如此一言不发的就将我殴打一顿也有些说不过去吧?”
他有些有意的,故意想要挑起其他兵士们的不满的说着,“在军营之中,难道不是军令如山,不可擅动私刑的吗?你这么罔顾军纪,莫不是根本就没把兄弟们当人看?”
“哟。”听到男人这一番屁话,李秀宁顿时就嘲讽地笑了下,然后紧接着反问了一句,“不是你说的女人都是软绵绵的,柔弱的离了男人就活不了的吗?”
“怎么我一个柔弱的女人轻轻‘摸’了你两下,这就变成了擅动私刑了呢?”
一句话杀伤力不强,但侮辱性极大。
随后她抬起眼眸看向列队站着的这些新来的新兵们,笑眯眯地问道:“我今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你们都知道的吧?”
李秀宁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很是温柔,她又是生了一张妩媚动人的脸,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再楚楚可怜不过,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柔弱姑娘。
……如果不是她刚刚才把此刻正躺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啪啪吊打的话。
随后看见新兵们在自己的注视之下,懂事的点着头之后,李秀宁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回首朝着身后的姑娘招了招手。
在姑娘走上前来之后,李秀宁微微俯首将刚刚被自己扔垃圾一样扔在地上的男人重新提小鸡仔一样的提起,拎在手中,对姑娘道:“把手伸出来,打。”
听到李秀宁的这句话,姑娘愣了一下,嗫嚅道:“将军……”
而李秀宁则只是面色平静道:“既然他胆敢侮辱你,那么就打回去。打到他对你产生畏惧之心,再不敢对你说任何不敬的闲话。”
随后她又道:“我知道你是医疗兵,平日里在军营之中学的就不是打打杀杀的东西,很难赢下一个成年男人。但是有我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欺负你,更没有人可以伤害你。”
此前北地郡从周边六个郡招收女兵的时候,虽然说是还要看一下综合的条件,但是实际上,在当初嬴月第一次想要组建女兵有些担心可能没有人的情况下,是只要愿意来报名的姑娘几乎全部都收下了。
而其中这些自主来报名的姑娘也分着不同的情况,有些是自己好强,主观意识就是想当兵,而还有一些但是可能有一些客观的因素在里面,比如被家中逼着嫁无非人,将女兵这边当作是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
所以也就是说,在这一批女兵们之中,不是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过硬的身体素质,有着在战场上冲锋陷阵的硬件条件的。
而这些身体素质并不是特别好的姑娘们则是被分配到了除了上战场四杀之外的另一个重要位置——在孙老先生的指导之下,做了医疗兵。
而这位被人欺负了的姑娘则就是属于由于客观因素才来到军营,因为家中没有钱娶妻,所以父母想要将她“卖”给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嫁过去换得一笔给弟弟娶媳妇的聘礼,所以情急之下做出了人生中最大胆的决定跑到了军营做了女兵。
自然,这样的姑娘,她的性格也是更偏柔婉,不是什么激烈的性子。
想着这姑娘的事情,李秀宁心下轻叹一口气,随后她又道,语气似是有些无奈,又似是有些怅然:“你在害怕什么呢?你也是上过战场,见过死人,在尸堆中将还有一息尚存的将士带回包扎修养的,从这一方面来看,”他晃了晃手中的这坨“垃圾”,没有不屑,也没有冷嘲热讽,只是陈述一件事实的很平淡的说着:“他不如你。”
擢取雍州一事终归是进行了约莫半年的时光,所以在进行到中后期的时候,最初留在北地郡军营中进行训练的女兵们——尤其是身为医疗兵的女兵们是有去过当时的前线“战场”将自己所学应用于实际的。
而李秀宁的这句话好像终于是给了姑娘信心。
只见容貌不差,但是伴随着她的怯懦之色却使得这份亮丽失色不少的姑娘深吸一口气,凡夫俗子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扬起一只一看便是做惯了粗活,有着许多老茧的手,然后落下,朝着不久之前侮辱自己的男人的脸上挥去。
见状,李秀宁的脸上终于露出些许的笑容。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而他的这一点头也是又给了姑娘勇气。再一次更重的打了。对自己出言不逊的男人的耳光。
之后往复,李秀宁没有喊停,姑娘也就一直抬手。
她知道李秀宁是在替自己撑腰,而她不想辜负李将军的这份心意。
在打了有一会儿之后,姑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李秀宁,小声说着,“将军,我有点手疼……”
听到姑娘的这一句,李秀宁先是一愣。
而后倏地笑了一下,再一次重新将手中拎着的男人随意的扔在地上。
不过这一次的差别是,他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两颗,现在不太能够说得清楚话了。
李秀宁重新将目光投到另一边在这个期间始终都站得很整齐,看起来还是有点样子的新兵们身上,威严道:“管不住嘴,胡言乱语的,此次也不过就是挨几个巴掌罢了,可若是今后敢有生出不该生的心思,管不住别的东西的,”
那张本是妩媚动人的脸上满是一片冷冽的寒意,咬字并不重的四个字让在场的所有男人都打了个冷颤,“我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