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背对着温芩的男人转过身,是一张书生一般的脸,对着温芩微微露出一抹笑,“温夫人这一声县令可不敢当,我只是一个为县太爷出莫划策的书生而已。”
温芩面露诧异,她诚心的道歉,“原来是师爷,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师爷不与小女子计较。”
朱宴给温芩倒了一杯茶,“少夫人不用如此拘谨。”
温芩接过茶,“谢谢。”
朱宴见温芩脸色苍白,状若无意的问了一句,“少夫人脸上有些不太好,可是刚才进衙门被吓到了?”
朱宴坐在了温芩的对面,他的眼神一直看着温芩,手搭在一旁的扶手上。
按理说温芩已是人妇,但凡正经的男人都不会用这种目光来看一个妇人的。
虽然低着头,可朱宴的目光太过于炙热,温芩即使低着头也感觉到了。
温芩手心微微有些出汗,她确定自己与这人不认识,可是为什么要用那种目光盯着她呢?
温芩心里不解,更多的却是本能的害怕和紧张。
温芩捏紧了手中的帕子,“多谢师爷关心,不知道师爷唤小女子来所谓何事?”
朱宴收回了刚才的目光,变得正经了起来,他抽出一张写了几行字的纸放在桌面上。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上次的土匪是你报的案,现在这些土匪马上就要斩首示众了,作为当事人,少夫人只要签字画押就行了。”
温芩松了口气,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打算签字画押后就快些回去,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她不想在这里多待。
温芩写的是以徐慕的名义签的,签好后温芩放下了笔,又盖了拇指印,“师爷,还有什么需要小女做的嘛?”
朱宴把刚才温芩签字画押收好,“没有什么事了,少夫人可以回去了。”
温芩微微的行了一礼,“那小女子就先行退下了。”
温芩走得极快,朱宴却看着她的背影勾起了一抹笑,她不记得他了呢。
成亲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想要的,必定是会得到的。
温芩出了衙门才松了口气,长琴扶着她,“小姐,县太爷可说什么了?”
温芩不愿意提起,因为刚才那个人的目光让她着实不舒服。
“没说什么,只是签了个字画了个押。”
长琴扶着温芩上了马车。
上了马车后,温芩靠在软榻上,她总觉得心里不太安定。
温芩唤了一声,“长琴。”
“唉,奴婢在呢,小姐,可是有什么吩咐?”
长琴听到温芩唤她,立马就把目光移到了温芩的身上,坐直了身子。
温芩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摇了摇头,“无事。”
长琴不知道温芩刚才进衙门发生了什么,她刚才有心想问,可是温芩却并没说的意思。
所以长琴即使心里有些担心,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马车平稳的行驶着,走了一段路后却停了下来。
长琴开口问道:“怎么停了下来?”
马夫:“前面人太多,堵住了。怕是过不去了。”
温芩掀开车帘,往外面看了看,前面拥堵这一群人,嚷嚷着什么刘豫先生。
温芩又往旁边的店铺看了一眼,是一个书店。
马夫又出来声,“少夫人,这里过不去,要不然绕其他的路?”
这么多人拥堵在这里,马车一时半会也确实过不去,不过刘豫是那个诙谐幽默的刘豫先生?
温芩也不想回府那么早,她道:“不用,我下去自己走回去,你绕其他的路把马车驾回去。”
马夫应了一声,等温芩她们下车,才掉头走了。
长琴看着那么多人,怕这些人挤到了温芩,她把温芩护着,“小姐,好像是今日凡买书的人都能得到刘豫先生的亲手写的名字。”
温芩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这说法她还是头一次听到,她心里倒生出了几分的兴趣。
“看看。”
因为人太多了,只能在外围,温芩又不想不顾形象的同那些人挤,所以她一直与其他人保持着距离,这就让有些人钻了空子,把她往外面挤。
长琴刚要打算说教那人却被温芩伸手拦住了,“没事,不打紧。”
长琴只能收回表情,“小姐,要不您在外面等着,奴婢挤进去买?”
温芩却是摇头,“不用。”
如果只是想买书,温芩自然可以让长琴改日来买。
长琴只能老实的待在温芩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