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吴晨醒了过来,只感到一阵头晕,不过还有意识说明他还活着,这是最大的幸运。
艰难地睁开了厚重的双眼,只见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左右看了看,发现是一个不大的医务室,几张躺椅上只有自己一个人躺着,右上方挂着一个吊瓶,细管里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盐水,再往下喵了喵,吴晨发现他自己的右手被一根针插着,上面贴了胶布,看来是被人救了上来在医务室打吊针呢,活着真好啊。
“你醒了啊,你的辅导员刚刚来过了,我跟他说叫你不要去军训了,这两天好好休息,你打完了叫一下,我就在隔壁。”
一个30多岁的青年妇女走了进来,看到吴晨醒了就说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看着这妇女有点眼熟,不过听她说话的内容感到一阵迷糊,啥军训,啥指导员,他不是一个英勇救美眉的热血青年吗,正想问一下就看到那妇女又走了出去,虾米啊,你们就这样对待社会优秀青年的吗,吴晨感到一阵无语。
“等等,她刚才说军训,指导员,太阳啊,她不就是我大一的时候在老校区旁边的诊所医生吗,好像姓吴和自己一个姓而且还是系领导的老婆,她不是在港州吗,我毕业那年去老校区还看她在开着诊所呢,怎么来这里了。”吴晨心里奇怪的想着,感到很多的不对劲,再仔细看看这个房间,发现一切都似曾相识,都是那么地熟悉,这不就是老校区旁边的诊所吗,难道他在水里漂了上百里漂到港州了,日啊,不至于吧。
想着想着,吴晨又感觉不对,吴医生现在应该四十来岁了,没道理这么年轻和我读大一的时候一个样,再看看他自己身上的衣服,是一套迷彩服,上面绣着港州大学的字样,这不是他大一刚入学时军训的服装吗,再用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发现并没有太多的赘肉,身材很苗条啊,又不敢相信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除了一张五十的人民币啥都没有,撮了一下很干燥,并没有被水泡过的样子。
“难道自己真的重生了”,过了十几分钟,吴晨难以置信地摸着自己瘦瘦的脸庞喃喃自语。
等不及多想,吴晨发现自己右手一阵刺痛,原来吊针已经打完了,有丝丝的血迹从手里倒流进针管,不禁吼了一声“医生,我打完了。”
从外面走进来一位妇女,正是那个吴医生,走到吴晨身边弯下腰三下五除二就把针头拔了下来,“看你吼得这么有力,精神头还不错啊,年轻就是好啊,回去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不过不要在太阳下站得太久,看你这么瘦,很容易脱水的,回去要多喝水少剧烈运动,病假条我已经帮你开好了,你等下拿回去给你们指导员就好了,这两天不用去军训了,还有明天记得再来打两瓶吊针,回去以后好好休息啊。”
吴晨跟在吴医生后面到了外面的小厅里面,本来想付钱的,有听吴医生说指导员已经帮他给了,心里不禁有点小感到。
左手按着右手上的棉花,右手手里拿着病假条,吴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诊所的,眯着眼睛用左手挡了一下喵着天上火辣辣的太阳,再看看左右两边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迷迷糊糊地向对面的校门口走去。
把棉花仍进校门口的垃圾桶,走在石板路上,打量着陌生而又亲切的校园,吴晨不禁一阵恍惚,按着自己的感觉,走到老旧的男生宿舍,慢腾腾地走到208的寝室门口,从门口上面的小窗沿上拿下钥匙,打开门,看着一切像大学里那么的相同,狭小的一件小房子里左右靠墙放着上下铺的板床,中间隔着两张并排的学生桌,上面放了一堆书和两个小台扇。坐在自己下铺的床上,吴晨犹自不敢相信自己会像中大奖一样迈入重生者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