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识侧头,看向褚思雨。
头刚转过去,我的身体便是一僵,脚下一乱,本来节奏一样的吱嘎声,顿时变了调子,好似有很多人在同时发出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
司徒卿察觉到不对,问了一句。
“我身边的人,不是小雨!”
我咬牙说道。
我身边的人,从体型上看,和褚思雨一模一样,就连侧脸,也有八分相似,可她的头发,却是盘起来的,这和褚思雨完全不同。
“嗯?”
司徒卿轻哼一声,停下脚步,回过了头。
“司徒……”
我刚想说,我和褚思雨的手腕一直绑在一起,可刚出口两个字,我便说不下去了。
前面这个人,身形虽然和司徒卿差不多,头型也相同,可那张脸,不是司徒卿的。
这让我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
“怎么了?”
司徒卿盯着我问道。
看着面前这个“司徒卿”,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卿的脸,是凌厉中带着一丝飒爽,这张脸,是传统的瓜子脸,妩媚中带着一丝僵硬,最为关键的是,她有一双死鱼眼。
被这双死鱼眼一盯,我半个身体都发麻。
“没怎么?”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头看巴宏宇。
一眼之下,我心跳慢了半拍,我身后的根本不是巴宏宇,而是一个只有半边脸的陌生男人。
男人怀里塞着一个婴儿,婴儿的脸已经烂掉了,上面正有蛆虫再爬。
我转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听司徒卿说道:“没问题便继续走吧!”
说完,她转过头,继续向前。
我没说什么,尽量让步调和他们仨一致。
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上桥以后发生的事情。
上桥以后,还没到五步,我便发现褚思雨不对,在这期间,我手腕上的红绳,没有动过,这一点,我可以确认。
以司徒卿的修为,不可能在无声无息间,被人掉包,哪怕掉包,也会发生一点动静。
还有褚思雨和巴宏宇,把一个人掉包容易,把所有人都掉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也就是说,我刚刚看到的那几张脸,极有可能是幻觉,或者是隐藏于桥上的东西,想让我看到的。
目的也很简单,就是让我们自相残杀。
想到这,我吐出一口气,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