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荷灯是要写愿的,也不知道宋凝予写了没写,她将手里的荷灯递给了欧阳火,宋凝予要放荷灯,那宫子临前面的这个蓝柔自然也是要放的,她边写边念,愿与临郎,白首偕老。
宋凝予脸色微沉了沉,突然觉得有些难过,也有些失落。那个你拼命去爱的人,如今有了一个想与他白首偕老柔顺贤淑的女子,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遥远得仿佛前尘往事,有什么东西,从心里被刀一刀一刀的挖了出来。
那被刀挖出来的,鲜血淋漓的东西,叫做曾 经。
宫子临脸色沉了沉,夺过欧阳火手里正欲替宋凝予入的灯盏,他偷偷的将那一纸愿书藏进了衣袖子里,至于那个女人的?宫子临顺手扔进了河里,刚扔进去,那个荷灯就因沾水而沉了。
蓝柔脸色不开心的皱了起来,语气软糯得如风拂秋:“临郎,奴家的花灯怎么沉下去了!”
宫子临冷冷的扫了她一眼,蓝柔姑娘顿时闭了嘴。
一行人走了不一会,莲清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奔到了宋凝予的轮椅上,速度过快,险些肚子撞上了她自己上防的钢针!她端着一碗清香四溢的汤奔到了宋凝予的面前:“主子,我跑了两条街才将这东西找到呢,你尝尝…”
尝尝之后又是尝尝,宋凝予走过一条街,她就已经尝过了不下数十种东西!上至炸鸡,下至炸花生米,甚至连醉仙楼里的一百零八道菜都差点被她搬了过来。
宋凝予走了一条街就吃得有些撑了!莲清又端了一碗莲子羹来,对于桃花莲子羹被莲清吹得各种上天难寻入地难找,总之一句话,吃!
宋凝予摇了摇手,摸了摸肚子没好气的瞪了眼莲清:“我吃撑了!下次你再给我寻吃的来,你就自己吃完他!”
莲清眨了眨眼,一派认真:“主子,我是试过了觉得可以才敢给你带一份来的,我都才吃得半饱,你怎么就撑了……”
宫子临微微皱眉,将身后的蓝柔扔在了脑外,轻声道:“你太瘦了,是该多吃一些补一补。”
莲清瞪了眼宫子临,气哼哼的嘲讽道:“我家主子在……在府上的时候珠圆玉润的,她瘦成这个样子,你以为是谁害的?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总是让我家主子帮你,你也配当男人,你这样的男人,连入赘我都不要!”
这话说得可真够狠,宫子临脸色青白相交,一时无以回话。
的确是这样,宋凝予总是在与他一起的时候变成这个模样的,越发的削瘦了。
宋凝予转移了话题,扯了扯莲清问道:“前面是在做什么,怎么这样热闹?”
莲清这才愤愤的收回了目光,望着前面顿时双眼冒火光:“啊,那个正在打擂台,好像说赢了的人能得个金蟾蜍呢!那可是入药的宝物!主子,快,咱们去!”莲清乐得眉不见眼。
这样一来,有了金蟾蜍,是不是陛下的毒就多一分希望了啊,莲清显得格外的,兴奋,当下也不与宫子临计较了,直接就拽着欧阳火,推着轮椅一路冲进了那擂台的最前端。
为防那些人碰着宋凝予,于是莲清与欧阳火一并用力,将那诺大的轮椅抬上了擂台旁观擂比较隐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