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清站在宋凝予的身旁,眸光微暗。
赫连星笑坐在宋凝予的身旁,一只手扣着她的手腕,满脸担忧的沉声道:“你面色苍白,眉宇泛青,我替你看看。”
宋凝予挥开了赫连星笑的手,她摇了摇头:“我也是大夫,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你们都出去。”
“陛下身子要紧啊,这万一皇夫殿下醒了,陛下的身子却熬坏了,那可如何是好!”莲清俏丽的脸皱作一团,手中还紧紧的握着之前给小医仙擦汗的布巾。
赫连星笑紧紧的握丰拳头,沉声道:“凝予……”
“都出去!”宋凝予的语气有些冷硬,莲清浑身一震,无奈的望了眼宋凝予,放下布巾,将一个披风披在宋凝予冰冷的身上转身走了出去。
赫连星笑垂眸,沉默了一会才用微嘶哑的声音轻声道:“我就在门外,你若有事,叫我一声即可。”
那是唐门的毒,谁也不敢贸然去逼,所以变得格外的谨慎。
宋凝予不置可否,她端了盆水来,细细的替宫子临擦着那张苍白的脸,擦干净之后她就着龙门客栈里那浴桶里冰冷的水洗了个澡,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走近床旁。
顶层的龙门客栈里窗户微合,有春季里的和暖的风从窗外那微合的细缝里吹了进来,将床旁的纱帐吹得飘逸摇曳。
宋凝予将宫子临扶了起来,她开始试着去替他逼毒,两人那张苍白的脸上是挡也挡不住的病态。
直到月上西楼,莲清在门外试着叫了两次,让宋凝予吃饭,却是一点声响也没有,随着月光一点一点的上升,守在门外的赫连星笑连那最后的一点忍耐力也没有了!
他一脚将门踹开,却见宋凝予与宫子临躺在床上,在床上就着明亮的月光还能看见斑驳得发黑的血迹,想来是宋凝予给他逼毒了!
他匆忙将一方薄被盖在两人的身上,再去探脉像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道行不够的缘故,竟然发现宫子临体内的毒减少了不少!
莲清守在床前,一脸焦急的望着开始替宋凝予把脉,脸色阴晴不定的赫连星笑,不安的喃喃道:“陛下她……怎……怎么样了?”
她紧张得连话都说不清了!赫连星笑苦笑着摇了摇头,眸光柔和而复杂的落在宋凝予双手安放的肚子上。
“无碍,只是太累了。”
莲清垂眸,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守在宋凝予的身旁,将那染了乌黑的床单换了新的,将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再将那些饭菜重新热了一次。
赫连星笑坐在软榻上,望着宋凝予那拧起的精致的眉宇,眸光暗淡。
莲清将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她站在宋凝予与宫子临的床旁,替两人扯了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