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一脸严谨的将运水手中的落花剑递到了慕容霓裳的手中,沉声道:“这剑给你,必要的时候用来自保!”
慕容霓裳不敢置信的望着宋凝予,喃喃道:“我……我们才走了半天呀!”怎么会这么快就追杀了过来!
运水与莲清已经提着剑迎了上去,宋凝予带着慕容霓裳下了马车,莲清一剑划断了一个黑袍人的胳膊,那血直直的朝着慕容霓裳的脸上喷了过来,宋凝予扯着吓得僵在原地的慕容霓裳躲了过去。
那些人一见慕容霓裳转身便辙退,地上除了空余下的一条胳膊,所有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
风穿过树林,发出沙沙的声响,慕容霓裳靠着宋凝予,瞪着那地上的血几乎站不稳,她脸色变得惨白,双拳紧紧的握着,瞪着那地上斑驳艳红的血迹身体不断的颤抖着。
好不容易养得白皙了些,稍稍有了些肉,隐隐约约里宋凝予觉得这孩子还长高了些,被这些人这么一搅和,顿时觉得这孩子又该瘦了。
运水将宋凝予怀里的慕容霓裳拖上了车,莲清在一旁挖了个坑,将那条粗壮的手臂埋了进去堆上土,然后神色宁静的驾着马车朝着山林里继续使了进去。
慕容霓裳瞪着一双眼睛望着那渐渐西沉下去的夕阳,她不安的扯着宋凝予的衣衫,怯怯的呢喃道:“姐姐,天黑了,他们会来杀我吗?”
运水挑了挑眉,答得很快:“会!”
慕容霓裳的脸色一白,接着问:“那,天黑了他们会看见我吗?”
“会,而且你如果再看见点血就走不动道,别说去东皇皇城了,就是出不出得了这深山老林都是个问题!”运水冷冷的望着慕容霓裳,语气里透着十足的嘲讽。
宋凝予任由慕容霓裳缩在自己的怀里,当她第一眼看见这慕容霓裳的时候就明白,那双眸子里即便看透了一切,却依旧保持着那一份良善与纯洁,她已经不记得,她害怕那鲜血与怨恨的眸光是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当一个人习惯了之后,所有的一切就会变得是理所当然。
风从马车的两旁疾呼而过,夜色如同一张鬼脸,将慕容霓裳吓得寝食难安,她缩在宋凝予的怀里,不断的发着抖。
宋凝予这一刻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慕容霓裳坐在那个皇位上并不长久,因为她没有主见,而且极其害怕那些残忍的东西。
当一个人越是柔弱的时候,就越会厌恶那些残忍的手法与狠毒言语,慕容霓裳曾经就是被摄政王保护得太好了,捧在手心里,众人臣服于脚下,所以她不学无术却还颇有傲气。
运水冷冷的哼了哼,朝缩在宋凝予怀里的慕容霓裳咆哮道:“怕什么怕?你以为你怕人家就不会杀你了?好歹你也是一个皇帝,净丢皇家的脸!有你这样的皇帝,你们那西国能好起来就真是见了鬼了!”
慕容霓裳咬着唇,从宋凝予的怀里坐了起来,她的手里还紧紧的抓着慕容霓裳手中的那把落花剑,宋凝予望着那把落花剑狐疑道:“我记得风手里的是一把碧水剑,你的这是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