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随着玄林族长缓步而行,路以一片竹林,那竹林之中远远望去一片漫珠沙华,那花开如血,在阳光之下闪着异样的光。
宋凝予望着那一片花海,突然沉声问道:“不知玄林族长可知曼陀花开之毒?”
她一双清冷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玄林族长,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些什么来,玄林族长点了点头,沉声道:“确实是见过,只是,一百多年前,那彼岸药书就被那一任的族长以致毒害民之名扔进了大海里,殿下如何得知?莫不是…莫不是那书还在?”
赵族长的眸子里闪着隐隐约约的激动,若是有了那书,玄林族何至于成为下三族?
宋凝予在那赵族长充满了希望的眸子里摇了摇头:“不知,只是,我的一位友人中了曼陀花开,所以故来一问,族长既要我相帮,那么还请族长对我不要有隐瞒!”
族长摇了摇头,喃喃道:“没有没有,我如何敢待殿下有隐瞒之心,殿下一路舟车劳顿,还请殿下早些歇息!”
玄林族长走得很匆忙看着那脚步就像是有谁在追着他跑一样!滟华望着那族长的背影,摸着下巴挑了挑眉:“这个族长,一定不正常,我在外面看了一天了,这赵族长,要么就是最好的人,要么,就是最坏的人,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宋凝予的房间在雪皇的隔壁,而滟华的房间在宁凝予的隔壁,身后原本正准备走的药老在宋凝予的目光下又自动自发的留了下来。
宋凝予将那药老请进了屋子里,药老扫了眼小医仙,又看了看一众人等,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只想与殿下单独谈一谈。”
小医仙冷冷的扬了扬眉:“徒儿当真是出息了,徒孙,咱们走。”
滟华闷声憋着笑,随着小医仙一并走了出去。
房间里面还种着一盆曼珠沙华,窗外低沉的日暮折了下来,折在那一盆曼珠沙华的身上,带着一种血色一般的诡异之景,宋凝予垂眸,瞪着眼睛望着那一脸沉静的药老。
“娘亲的头发,为什么会白?”不过四十岁,保养得极好,怎么会发白?
药老挪了挪屁股,坐得端正了些,望着宋凝予,沉声道:“你还记得大祭司那一头白发吗?”
宋凝予的心中一紧,狐疑的望着药老,只觉得心里的某一块冰,突然就照到了太阳:“你的意思是,纯素的发,原本……也是黑色的吗?”
药老点了点头,望着宋凝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沉声道:“不知殿下可看见景凤王尊!”
“看过。”又是景凤王尊!宋凝予下意识的紧拽着手中的裙摆,精致的眉狠狠的拧作一团。
“不知殿下可觉得,大祭司与景凤王尊颇为相似?”
宋凝予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染满了凌厉:“你若是要告诉我,如今的纯素大祭司就是当年的景凤王尊,那我劝你还是省一省的为好!大祭司如今也不过二十三四的模样,如何就活了一百多岁了?简直就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