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问?”
宋凝予垂眸盯着自己的脚,没有去注意纯素的神色,闷闷的道:“没什么,就是问一问。这瞧着这里好像全部都是女子。”
纯素淡淡点了点头:“确是如此。”
宋凝予抹完了药,将盒子塞回了纯素的身上,纯素将药递给了宋凝予,挑了挑修长精致的眉:“这东西你留着用,对外伤有极好的效果。”
站在纯素身后的白衣女子望着那一盒药就这么送了出去,一张俏丽的脸上一脸的肉疼,祭司大人当真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成身体,却对公主殿下偏爱有加!
宋凝予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就收了,既然纯素自己口口声声说是她师父,那她就不客气了!当徒弟的总要往师父那里收个一招半式的不是。
眼前的云雾变得有些迷蒙,纯素朝宋凝予晃了晃手中的酒壶:“玄林族孝敬的玄天酿,你要不要试一试?”
宋凝予挑了挑眉,有些诧异:“玄林族?”
纯素学着宋凝予的样子挑了挑眉,一头白如雪般的长发被一条白色的锦带随意的侧扎着,几楼白发拂到了身前,整个人精致得有些不真实,宋凝予总有一种眼前的人要化仙离去的错觉。
既然这里只有纯素一个人,那浴室里面的那个人……宋凝予心下一颤,朝着纯素那脸上蒙着的浅薄鲛绡缓缓的伸了过去,她有些迫切的想要知道这张脸是不是当初在那浴室里看见的那个人!可是她害怕,有些东西若是戳穿了,是不是就会失去了?
宋凝予手停在了鲛绡薄纱的边沿,纯素垂眸轻笑道:“怎么不好奇了?”
她淡淡的收回了手,摇了摇头:“既然你不愿我看,那定是我不该看的,我不就看了吧。”
纯素清冷的声音缓缓的随着玉兰花的花香飘散,他说:“你要相信,无论如何我必不会伤害你,那么,你又在害怕些什么?”
宋凝予紧紧的抓着身上的素色长裙,垂眸望着长裙上面那锦白色的玉兰花,突然有泪滴缓缓的滴落在锦白色的玉兰花上,将那玉兰花一瞬间晕染得有些真实,仿佛那一丝泪珠下的花瓣是真真实实的在宋凝予的裙罢上停留过。
纯素握着手中的玄天酿僵了僵,扯开一抹有些难看的笑意抬起宋凝予的下巴诧异道:“怎么?那个扬言流血流汗不流泪的女强人,如今怎么哭了?”
宋凝予哭笑不得的拍开纯素的手,语气有些哽咽:“除了在你面前哭过,谁还看见过我的眼泪!”是了,她所有的悲伤都被纯素看尽了,隐隐约约里还有一个人,陪着她悲欢喜悦,那个人就是欧阳火,一个看尽了她所有的悲伤与负面的人。
纯素取出一方绣着玉兰花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