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开始琢磨着骗谁去送?一定要找一个好骗点的,送这种东西给主母,八成会被打残,或者……眼戳瞎牙敲掉……
宫子临扬了扬眉,笑得意味深长:“她不会来找朕!”
“主上您到底是怎么想的……”风被风吹得满头凌乱,为了这两个人只觉得自己那是操碎了心,还不及这两个人眉来眼去的一瞥!
宫子临那张妖孽般的脸阴晴不定,眸光幽幽的落在风的身上,从头至脚幽幽的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风手中紧握的那把碧水剑上,风有一师妹,两人的剑乃落花碧水,是一对。
“你若是再多问一句,朕便将你那师妹许了旁人。”
“主上你怎么知道…属下什么也没说过!属下去画画了……”风转变那叫一个快,转身便冷冷的奔向了书桌,躺在床上的女人幽幽转醒,望着那一顶纹着凤纹的帐顶,疑惑的撑起已经日渐臃肿的身子。
目光却意外的与宫子临那双幽黑的眸子碰上,只是一眼,那眸中仿佛地狱一般的深渊惊得皇贵妃别开了眸子,有些不自在的坐在床上一手抚着后腰。
“多谢棠皇陛下相救。”
宫子临挑了挑眉:“你识得朕?”宫子临记忆中似乎并未与皇贵妃见过面。
皇贵妃垂眸,一只手缓缓的落在腹部,面色柔光,缓缓道:“我曾经有幸在琉璃寝殿的书桌上见过陛下的画像,是皇后娘娘所画,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真令人羡慕。”
大概是有了孩子,再加上宫子临救了她,所以皇贵妃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的柔和了起来,皇贵妃靠在床头,没有去理会宫子临一瞬间震惊的神色,勾唇笑着摇了摇头,这人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旁人羡慕他的巫山之云,他却是身处巫山,不知其云。
皇贵妃垂眸喃喃道:“那个时候,我还以为她是心系鸿蒙君王的,直到看见你的画像我才明白……”
“朕救你自有朕的道理,璃国遗皇光明正大的登基为鸿蒙新帝,身为鸿蒙国君身边的将领,为何反而顺其而行?”宫子临一直摸不透这一点,对于穆家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只是对于皇宫里面的事情,清楚的不多。
皇贵妃咬着微微苍白的唇叹息道:“是因为我,穆将军是我的大哥,是因为太后与新帝以我和肚子里的孩儿相要挟,所以大哥二哥才会妥协,棠皇陛下,君王是不是真的……真的已经……”
她有些慌乱的看着宫子临,想从宫子临那张清冷而妖孽的脸上看出些异样,却始终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宫子临坐在贵妃榻上皱了皱眉半响道:“这贵妃榻……”
皇贵妃瞪着那张榻,一双忧郁的眸子小心的打量着宫子临的神色喃喃道:“怎,怎么了?”
“太小,朕挤得慌。”
“……”风从画中指起头来,幽幽的扫了眼人高马大的宫子临,缩在那小家碧玉一样的榻上,能不挤吗?
对于这么一位棠皇,皇贵妃有些无力的抚额。打量着华贵的殿宇,那摆设与物件无一不是精品,皇贵妃诧异的看着宫子临喃喃道:“此处,是凤宫?”
宫子临从那挤得憋屈的贵妃榻上站了起来,推开凤宫偏殿的门,门外冷霜扑面而来,比起屋子里未生碳火的寒意更入加寒入肌肤这么冷风一吹,整个人瞬间觉得屋子里简直就是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