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予深深吸了口气,无奈的拍了拍无华的肩膀,月中上天,倾盆的暴雨从头顶泼下,长发与衣衫粘在了一起,每一剑出手都会相应的带起雨水,宋凝予满身强悍的内力得不到一个突破口,欧阳火生生受了那人一掌,倒向了宋凝予的方向。
宋凝予下意识的接住了扑过了来的人,不过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的实力,被欧阳火连带着连连朝后退。
西端街口还停着欧阳火的马匹,那作八匹无一不是汗血宝马,欧阳火一手提起无华,一手提起宋凝予将人扔进了马车里面,运水奔至马车上一坐扬鞭,马车如同飞一般的奔了起来,宋凝予全身的血迅速的流淌只是一瞬间又愈合了,快得连宋凝予都觉得诧异,她看着手腕上那原本起码见骨的伤口,突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一件事情若是到了极致,必然会反其道而行之,她不敢想象,那之后又该是什么样子,而且,她离她那所谓的十八岁,也只差一个月了,最近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人也越来越烦燥,尽管一直在极力的忍耐着,可是,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走火入魔!
“一会转弯的时候,你们下去。”欧阳火的声音从马车外冷冷的传了出来,马车之外不时的传来打斗之声,宋凝予冷冷的点了点头,马车朝着西端街后巷直奔而去,在与暗巷子擦过的时候,宋凝予将无华从窗外扔了出去。
那条街极小,也就只能通过一个人,宋凝予的动作很快,无华被扔在了暗处,忍不住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胳膊腿的还在!
望着那马车远去的车影,无华心里微微叹息,这鸿蒙,如今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当初的霸权哪里去了?欧阳火想平治于民,可惜,民却似乎习惯了高压下的统治。一切的政策,在百姓的眼里看来,那就是一个笑话,一个国君心情好的时候所发布的笑话,无人敢去一试。
宋凝予从马车里走了出来,运水浑身是伤,手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身上,宋凝予拍了拍运水的肩膀,猛然发现,运水的肩膀上是湿的,那样的一种腥味与粘感,是血……
“运水,他们的目标是欧阳火,你快离开!”宋凝予皱眉,扫了眼站在马车车顶之上与人缠斗的欧阳火,扯过运水手中的缰绳将运不推到了一旁,运水的轻功极好,即便是受了些伤,也会保留逃跑时所必需的体力。
只是,宋凝予在这里,她如何能扔下她一个人逃走?都说患难见真情,如今她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厚土会如此忠于宋凝予,因为宋凝予将他的命当成是命!
她们这些做暗卫的,在太多的人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根本不存在什么活着的价值,似乎少活着就是为了死,杀更多的人,然后直到自己也被杀,但是站在宋凝予的身旁,她觉得自己似乎被净化了,所有的被血染红的地方,都变成了皮肤的颜色。
“你在我的身边只会耽误事!你去找人来接应我们!快去!”
“……”原来是觉得她实力不足,这也是一个事实,但是,该死的那一群武力高强的人终究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比听风楼的人还要厉害,而且厉害了不知道多少倍,那实力,等同于与一群楼火打!一个就已经让人应付不来了,更何况如今还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