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七彩的,横跨了整个瀑布,浮在瀑布的半中央处。”阳光折在水中,自然有彩虹,很好,眼睛瞎了,心还没有瞎。
“阿临,告诉我,那天晚上你和纯素到底说了什么!”淡淡的声音,坚定的语气在一片磅礴的瀑布声中经久不散。宫子临垂眸,把玩着手中的玉板指。
“十年前我去过一趟黑山地狱,在黑山地狱中碰到了纯素,后来一起出了黑山地狱,他曾经让我归于皇岛神殿。”
“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或许从十年前开始,他就已经算到了今日,还有两个月便是你十八岁,娘子,回皇岛去,等我去接你!”拉过宋凝予的手,在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宫子临那双失了明的眼睛望着她,仿佛正要努力的将她看清。
那双失明的眼,让宋凝予的心里如同针钆一般的疼!明明什么都不想要,什么都不想夺,却偏偏仿佛命中注定了一般被扯进了命运的漩涡里!
“你啊,原本是想将你气走,待我更强了,便去将你接回来,可偏偏你就是如此固执,真不知道我们那些默契是不是还真的存在!”宫子临叹息又欢喜的握着宋凝予的手,得妻如此,还有何求?
宋凝予哼了哼,另一只手朝着暗处一扬,手中的银光一闪而过,远处砰砰两声有重物摔倒在地。
宫子临挑了挑眉:“怎么了?”
“宫子临,你害怕吗?”
“怕什么?”眼前一片黑暗,脚下是磅礴的瀑布流水声,身后是宋凝予,他的娘子。
“移情别恋?前路所阻?自不量力?”宋凝予扯了扯嘴角,却发现突然扯不出一抹笑容来,突然有些庆幸,宫子临这个时候是看不见的。
宫子临推开轮椅,砰的一声巨响,轮椅从瀑布顶端摔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下一秒将身后的人紧紧的按进怀里,宋凝予很不安,明明看起来那么坚强,可是她正在不安。
“娘子,你是不是太不信任为夫了?”低沉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磁性,宋凝予垂眸,她的心摇摆不定,因为太过在乎,所以面临的时候才会乱了阵脚,不安,胡思乱想,对于面前的一切阻挡与未知都充满了恐惧。
因为她不知道,不知道宫子临是不是还跟她一样。
“冥天倪,是你的解药,可是,阿临,我会治好你的,一定会治好你的……”
光明正大的将一个美人放在宫子临的身边,而那个女人还是宫子临的解药,宋凝予如何能安心?尽管冥天倪似乎挺正直,可是这背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
宫子临哭笑不得,扬手对着宋凝予的屁股就一巴掌拍了下去。
“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竟然还不信我,该打,皇岛又如何?鸿蒙又如何?朕的女人,就该坐拥天下!”
“宫子临!你敢打我!”宋凝予一脸阴沉,唇角却止不住的向上扬,将那个沉重的话题岔开来,是啊,并不是她不信,而是因为看得太重了,所以总是在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