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天倪抱着胳膊打量着那人群之中神色静静的百里焚歌,朝宋凝予笑道:“够狠!”
“知道为什么上千年了,我们的人却越来越少了吗?”百里焚歌扫了眼站在门外的宋凝予。
接着道:“在谷中我观察了近十年,开始发现那些血缘之亲越亲的人,所生下来的孩子,残缺的就越多,所以我打算打开百里神谷,将这一汪已经停留的死水引入大海,不知道对于这一决定,你们有没有异议。”
百里焚歌那哪里是问别人?简直就是将刀架在人家的脖子上,然后友好的问,我这把刀打成这个样子,你有异议吗?
锋利的箭在阳光下泛着森森的寒光,众人站在阳光之下暴晒,抹着脸上的汗,许多人几乎气昏过去,指着百里焚歌气得脸色铁青,怒骂道:“你!你这样做会遭天谴的!会遭报应的,这可是祖上数千年传下来的……”
“就是!”
“不出谷!不出谷!”众人高高的举着手中的棍棒锄头高呼。
百里谷主轻轻拔开百里长夜横在颈边的匕首,朝众人抬了抬手无奈道:“这样的事情在几百年前就已经开始陆续的出现了,只是没有想到,如今越来越厉害。”
百里婉月狐疑的站在百里长夜的身旁,低声道:“长夜,你……”
“月儿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百里长夜轻揉着她的发,笑得温情脉脉。
百里婉月一袭粉色的织纱长裙,缓缓的点了点头,颤抖的手紧紧的抓着百里长夜的手,心里涌起的不安被百里长夜那双温暖的眸子缓缓的退去。
夏季的最后一拔蝉在谷中随着炽热的烈日知了知了没命一般的叫着,在众人之中男子一深棕色的男子从百里堂的后堂走了进来,众人那目光紧紧的落在那男子的身上,宋凝予望着那张脸,终于明白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
宫倾月!
宫倾月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了宋凝予的身上,宫子临将人揽进怀里,眸光微冷。
“娘子,以后离那个人远一点!明白吗?”低低的劝告,宋凝予无力的翻了个白眼,宫顷月与宫子临这身份,怎么说也算是同父异母了吧?怎么一见面就跟恨不得弄死对方似的?
“原来百里堂主和副堂主也是百里焚歌一手安排的……”这下宋凝予算是彻头彻尾的将百里焚歌那个顶着一张桃花脸的纨绔子弟的身份给抬了上去了,那德行,怎么看着都不像能持大事之人,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让那百里堂真正的放松了。
“娘子,走吧,没什么好看的了!”宋凝予被宫子临以极其强硬的态度牵着回了谷主府,身后的冥天倪那双多情的眸微微闪了闪,跟着宋凝予与宫子临离开了那个地方。
三人坐在长亭中喝着荷花醉酒,清风徐徐送荷香,说不出来的舒坦,一道人影一阵风一般的冲到了亭子里,端着杯盏连续倒了三杯酒喝下去,那张惊魂未定的脸才算是平静了下来,玉杯砰的一声放在桌子上,一副快升天的模样。
“简直就是一个字!爽!”百里焚歌趴在桌子上,清风拂动间吹去了百里焚歌那一腔浓浓的热意,宋凝予端着玉杯扬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