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散发着淡淡的微微有一丝丝苦涩的药香,碳火在药鼎之下烧得通红旺盛,堂堂一个鸿蒙国的太医院首领,到了宋凝予这里就成了给药鼎扇风的了。
只是这太医老着一张脸蹲在一旁扇着风,目光不时的落在宋凝予那麻利的动作上,盖子一打开,一把银针丢进了那药鼎之中。老太医望着那银不银的看着宋凝予。
捋着手中的胡子看着宋凝予狐疑道:“君后娘娘,这是……”
宋凝予手中的动作如飞,快速的朝着那药鼎之中丢着药材扬了扬眉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命令道:“叫本宫宫夫人。”什么君后娘娘?她没有这个兴趣,也没有想要当君后的想法。
老太医有些尴尬的扫了眼正在夜明珠光之下批着折子的欧阳火,低低的咳了咳,弱弱的朝宋凝予道:“宫夫人,这为何要将银针泡入其中?可是一种新的方法?老臣从未见过。”
宋凝予手中忙碌着,朝七月低喝道:“七月,将那药鼎里的药渣全部捞出来。”回过头朝一旁正在扇着风的太医扬了扬眉道:“接下来的药,有些苦,老太医可要记得将火扇得小些。”七月手脚麻利的将那些药捞了出来。
望着七月的动作,眸光微微眯了眯,目光落回了眼前的一堆药物之中,三百多种药材,这才几十样,要将这药炼出来,还须一段时间。
那药的确是够苦的,苦得人想吐,欧阳火批折子的朱笔微微顿了顿,捂着唇望向宋凝予满眼无奈的道:“如厮苦味,爱妃,你确定不是在故意整孤?”一旁的双河公公将一方帕子递给欧阳火,低声道:“皇上,这是荷花汁子泡过的帕子,您闻闻去去苦味。”
“公公可别随便闻那些味道,若是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本宫可不会救你。”宁凝予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如同她从棠国来到鸿蒙国,不过是为了给鸿蒙国争取足够的时间,这之后,就看千寻他们的了。
她留了那么厚的一本治国政要,想来,千寻应该不会辜负了她那一番心血才是。
双河递上去的手僵了僵,那帕子又收了回去,再也不敢乱闻这些东西了。
欧阳火捂着嘴脸色铁青的朝一旁的双河抬了抬手,双河端过一个痰盂递给欧阳火,那伟大的鸿蒙国君就这么毫无优雅与贵气可言的吐了!
看着一脸惨白的欧阳火,宋凝予心里就觉得痛快,一旁的老太医抹了把脸上的汗嘀咕道:“放了这么多黄莲子,能不苦吗……”
宋凝予扬了扬眉,太医识相并没有大声的说出来,既然没有戳破她,那她也没有必要去说这太医的不是。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和协忙碌着,欧阳火趴在桌案上有气无力的看着宋凝予,那宛如太阳神一般炽热的笑意退了下去。
“爱妃,孤差点连胆汁都吐出来了!”欧阳火趴在桌子上无力的望着正在忙碌的宋凝予,一晚上了,这家伙还那么精神。
宋凝予扬了扬眉笑道:“那就请鸿蒙国君将胆汗吐出来吧,也省得本宫再去寻什么千年蟒蛇的胆了,就凑合着鸿蒙国君吐出来的将就着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