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你好好看着你六叔,可别把他放下来,回头五叔给你买些点心吃,知道没?”
五叔走来,特意叮嘱了一番。
顾锦年这五叔是刑部左侍郎,官职算是顶天了的,之所以这么恨六叔,是有点私人恩怨,不过都是一些小事,互相看互相不爽,兄弟之间本身就是如此。
“行,五叔你放心。”
顾锦年点了点头,而后目送两人离开。
待两人走后。
顾宁涯的声音便立刻响起。
“年,我的好侄儿,快快快,快点来救我。”
略带哭腔的声音响起。
顾锦年没有废话,直接朝着顾宁涯走去。
临近一看,才发现顾老爷子和五叔当真是下了狠手,浑身是血,皮开肉绽,的的确确很恐怖。
不过细心看去,没有一处是重要地方,只是皮肉之苦。
想想也是,顾宁涯有些孟浪,事的确不是什么大事,可顾家树大招风,又是武将集团,朝中的文官集团时时刻刻都想打压武将集团利益。
就等着你出问题,所以六叔这顿打不冤。
“叔,我问你个事。”
顾锦年来到六叔身旁,直接开口询问。
“先别问我事,我真被你害惨了,快把我放下来。”
顾宁涯哭丧着脸说道。
“叔,放不下来啊,爷爷刚才不是说了吗?你回京后不复命,直接回家,外面人肯定要说些风言风语,现在把你吊着,就是给外面人看。”
“您就受一天苦,不过你放心,晚点我给你带饭来,有侄儿一口吃的,肯定有你一口,这点你放心。”
顾锦年摇了摇头,他没那个胆把顾宁涯放下来。
国公府上下虽然对自己百般疼爱,可也要分大事小事啊,尤其是参合了政治,顾锦年又不蠢。
万一真惹毛了家里人,回头叔侄两个都被吊在树上,那岂不是难受了?
只是这话一说,顾宁涯有些惊讶了。
他没想到顾锦年能想到这一层,要换做以前,自己喊一声顾锦年也就放了。
可顾宁涯怕啊。
“好侄儿,你就别跟叔讲什么大道理了,你把我放了,我直接去悬灯司复命,他们看我一身伤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不是你叔怕啊,主要是回头你爹,你五叔要是看到我被吊在这里,指不定就抽我两鞭子来泄气。”
“尤其是你爹,这几天在朝中受了不少冤枉气,你爹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这家伙没人性的,侄儿,只要你把我放了,别的不说,下次叔回来,指定给你带好玩意。”
顾宁涯出声,他真的怕。
顾家的风气很古怪,兄弟齐心是齐心,但也互相针对,谁都不服谁。
而且武将家庭都要家庭地位,一般都是老大欺负老二,老二欺负老三,老三欺负老四,以此类推。
最倒霉也是最幸运的就是老六。
没有第三代的情况下,老六最幸福,但有了第三代,老六就最倒霉了,谁都能上来抽一巴掌,你还不能说什么。
可顾宁涯也不是个吃亏的主,所以当了悬灯司副指挥使后,有事没事就找这几个哥哥麻烦,结果就是导致私人恩怨很大,故此在顾家谁要是被老爷子教训,其他几个都会上前踩一踩,顺便吐口唾沫。
顾宁涯心里有数,现在不跑,晚上肯定又是一顿毒打。
“叔,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说完我就放你走。”
想了想,顾锦年也觉得有道理,但还是先问清楚事情,不然按照自己这六叔的怂样,估计放下来就跑了。
“你问,你问。”
顾宁涯有些着急。
“叔,你之前说京城内有白虹贯日,具体是怎么回事?”
顾锦年把自己的好奇说出。
后者顿时就愣了。
白虹贯日?
我哪里知道啊。
“我不知道啊,我也是刚回京都啊,而且除了监天司之外,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情况。”
“不过听人说这是凶兆,寓意朝廷要出奸臣,怎么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顾宁涯回答道,同时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问问,这不是很好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