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晸问道:“弘暄大哥那出什么问题了吗?怎突然叫阿玛过去?”
“说是忙不过来。”
“那我也去。”
婉宁瞥了他一眼:“胡闹,自己身体怎样没点数么?你这样儿跑过去,只能给你弘暄大哥添乱。”
弘晸懊恼地低下头。
婉宁拍拍他的手:“儿子,现在你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体明白吗?身体好了才能帮弘暄的忙。”
十日后还要再排一次毒,弘晸也没再强求,叮嘱他们保重身体后亲自送人离开。
九阿哥夫妇的离开对鹿衔是没影响的,该干嘛干嘛。
只是车子坐久了,再是舒适都会觉得厌烦。看完五部画本儿后,她便摞开了,从车厢坐到车辕上吹风透气,偶尔跟车夫闲聊几句,倒也和乐融融。
鉴于赶路的日子太无聊,弘晸的五子棋终于大放异彩。
比起需要大量脑力的围棋,五子棋真是好玩了太多。棋下得多了,自然就不那么生份了。两人的称呼从贝勒爷和鹿大夫转换到直呼其名。
弘晸很容易满足,心道:这也算是个巨大的进步了。
三日后,豪华车马队停在了杭州城天水街某座大宅子前。弘晸瞧着占地面积颇广的宅子有些纳闷:“我以为神医都住在人迹罕至之地呢,想不到竟然住在杭州城里。”
“大隐隐于市嘛,而且人迹罕至之地哪有城里来得便利。”鹿衔跳下马车:“那些什么金盆洗手,隐匿深山老林的话本看看可以,信就不必了。”
弘晸:……
他不爱看话本的好不好?
可惜还未及解释,鹿衔就推开了大门。
偌大的庭院里,晒了好些个簸箕,上头全是各种各样的药材。一个五十来岁的跛足男人正穿梭其间,时不时地翻动一下草药,好让他们晒得更透。见到鹿衔很是高兴:“鹿衔回来了啊,这趟顺利不?”
鹿衔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得意:“那必须的啊,而且忠叔,我可发大财啦。对了师傅师娘他们呢,怎么家里这般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