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里,弘晸低下了头做了个决定。
婉宁却听不得九阿哥这话:“爷,瞎说什么呢。儿子就只是拿来传宗接代的吗?他自己的人生呢?你也不怕这话寒了孩子的心。儿子你别理他,咱想什么时候成亲就什么时候成亲。”
“怎么着,他碰个女人就啥事也做不了?爷告诉你,一回京爷就给你安排七八个通房,不能生出个儿子,你就甭想再出京了。催你成个亲就敢跑到江南来,真把你能耐坏了。”
婉宁还待阻止,却听弘晸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爹,儿子不孝,怕是不能让您如愿了。”
九阿哥一愣,忙去拉他起来:“不是说余毒未清身体不好,你瞎跪什么啊?”
弘晸睁眼说瞎话:“鹿大夫说了,儿子中的毒太烈,这两年内对女子怕是……力不从心。”
快走到门口的鹿衔脚步猛地顿住。
不,她没说过这话。
花厅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好半晌后,婉宁才率先回神,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两年后呢?”
“养得好就没问题了。”
九阿哥呼吸不畅:“什么叫养得好,以咱们家的家境,难不成还能养不好吗?你确定这是神医?不行,你立马跟爷回京,让太医给你瞧瞧。”
瞥到已快走到门口的鹿衔,弘晸连忙为她正名:“爹你别胡说,我跟大哥下江南时身边的大夫什么水平你不知道吗?可将儿子从鬼门关拉回的却是鹿大夫。”
“那你身体怎么办?”
婉宁道:“不就两年嘛,爷你别急了,两年后弘晸也才十九,还未及冠呢。”
不耽误生娃。
九阿哥叹了口气,转而安抚道:“算了,还是你的身子要紧。实在不行,让你五姐招个女婿也是行的。一会儿爷去见见那位鹿大夫,不管花费什么样的代价,爷也定会将她一起带回京城,直到你痊愈为止。
弘晸:……
门口的鹿大夫:……
周良已经彻底石化了,没听鹿大夫说过贝勒爷会不举啊,难不成是私下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