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嫁了个妹子就真把一家都搭上,年羹尧的富贵地位全都来自于皇阿玛的赏识,他便是真有意投靠四哥,也不可能这么早就暴露的。好了,后顾之忧解决,把你藏的烧鸡跟泸州老窖交出来吧。”
“哪有?太子您别乱说,弟弟怎会是那等贪吃好喝的人?”
殊雅从某块帘子后面探出头来:“十四叔你别装了,别说十叔,便是我都闻着味儿啦。嘶,这酒可真香。”
老十道:“当然啦,泸州老窖可是浓香型白酒的鼻祖,今儿你这丫头可算是沾了你十四叔的福了。”
十四怨念道:“十哥你怎么这样?”
“把你今儿的收藏拿出来,这些地方官敬献的银票就都归你如何?”
十四一秒化身狗腿:“十哥您真是我的亲哥,弟弟今儿带的酒本就是准备献给您的,连下酒菜都备好了,等着,这就给您拿去。”
老十切了一声,瞧着他跑得飞快生怕他反悔的模样,道:“说到底还是银子亲啊。”
殊雅:……
老十得了十瓶泸州老窖,酒虫被勾得蠢蠢欲动,可惜这是军营,他只能忍着,喝三两杯解了馋,便死死捂紧了酒瓶盖子,喝酒误事儿啊,不过殊雅却是喝了个爽。
夜半三更,一向警觉的老十听得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立刻问道:“殊雅,你干嘛去?”
殊雅捂着肚子跳脚:“十叔,我肚子疼,肯定是十四叔带回来的烧鸡变味儿了。”
“尽瞎说,大冬天的哪那么容易坏?爷看你就是贪杯贪吃给撑着了,快去。”酒虽不能吃,烧鸡他可吃了不少,这不还好好儿的嘛。
殊雅道:“我回来再跟你辩。”然后便冲了出去。
老十嘿嘿笑了笑,没当回事儿,就又躺了回去。半个时辰后,他气急败坏地叫来小六子:“四格格呢,怎么还未回来?”
小六子一脸茫然:“十爷,四格格不是一直在您营帐里吗?”
“她要是还在爷还用问你?坏丫头居然敢在爷的眼皮子底下跑路,给她抓回来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那属下这就让人去寻人。满军营好几万人呢,还怕找不出四格格?”
“蠢货,你要让全营都知道有女子混进来吗?坏了殊雅的名声,你十个脑袋都不够赔的。”
老十郁闷不已,早知道喝酒误事,可他明明没喝啊。怎么喝到别人肚子里也能捅出娄子来。眼看就要到西宁了,殊雅这时候跑掉,他可怎么跟九哥交待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