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童立刻殷勤地奉上一杯茶,还掏出一块手绢给她擦汗。殊雅嫌那帕子太小,让丫环豆沙去拧毛巾:“世扬哥哥你怎么还藏手绢啊?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到时肯定被你同窗笑话。”
赵世扬抿了抿唇:“我这不是帮你带的嘛,你老忘带,流鼻涕的时候怎么办?”
“你才会流鼻涕呢,哼,鼻涕虫!”
赵世扬连忙申辩:“格格,我早不流鼻涕了,真的。”
殊雅满脸不信:“不流鼻涕你带手绢作啥?想学娘娘们拎着手绢一扭一扭地走路吗?”说着她还扭了几步,让赵世扬越发不好意思。
婉宁着实看不下去了:“殊雅,不准欺负世扬哥哥。”
赵世扬是赵正康的儿子,带来陪殊雅练武的,但这小子资质比起殊雅来差了一大截,也没有殊雅对武学的热衷,三年下来,反叫八岁的殊雅远远甩在了后头。
殊雅嘟起嘴:“才没有,额娘怎么来了?”
“额娘要不来,你还记得你今天有文化课吗?”
殊雅顿时垮了脸哀嚎:“额娘你不能忘记这事儿吗?”
婉宁哼了一声,这才转向赵正康:“赵侍卫辛苦了。”
“福晋说的什么话?能教格格习武是属下的荣幸,我家小子资质要有格格的一半,老赵我也就知足咯。”
“男孩子也不一定要习武,好好学习也不错,世扬有什么特别喜欢的吗?”
赵世扬小手握拳:“福晋,小子喜欢习武,最喜欢习武了。”
殊雅顿时乐了,哥俩好地撞了撞他单薄的小身体:“好兄弟。”
婉宁:......
赵正康:......
将殊雅拎进小书房跟先生学生,婉宁又赶着去看龙凤胎和弘暄。他们如今已经五岁了,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三个小孩凑在一起,每天都有不一样的玩法。而在婉宁给他们念诗词的时候,三人也显示出了惊人的差距。
记性好,悟性高的弘暄经常将她生的两个衬成饭桶。
婉宁寻思着,等老十回来,要立刻叫他安排先生给弘暄启蒙,这么聪明的娃,每日光傻玩就太可惜了。
她翻出一堆绘了彩图的木牌,打算教他们认字儿,还没让三个小娃站成一排呢,银环便走了进来:“福晋,金环来了。”
不年不节也不是月初,金环来做甚?婉宁想不出答案,便干脆不想,直接让把金环带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