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怀念了一会儿,却没有去尝尝烤骆驼的兴致,瞧见路边多了家酒肆,便道:“那酒家的酒味颇浓,倒有几分京味儿,你去打几壶吧。”
蒙古多是马奶酒,他喝不惯。
“十爷,酒喝多了伤身,还是少喝点儿吧。”
“爷有分寸。”
小六子只能叹着气去打酒。
酒肆中做买卖的是个圆脸的小姑娘,瞧着不过十三、四岁,稚气未脱的脸上,一双大眼睛却已颇具风情:“客官买酒吗?来点儿什么?”
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小六子笑道:“你这小酒肆都卖些什么啊?”
“梨花白,女儿红,桂花酿,竹叶青,你们中原人喜欢的酒我这儿都有。瞧你配着大刀,要不要来点儿烈的,烧刀子如何?”
“来点温和的,梨花白就好了。”
就十爷那喝法,再喝烈酒身子还要不要了?
小姑娘鄙视了他一把,她都瞧不上那软绵绵的酒,中原的男人果然不行。
小六子被她那眼神瞧得怪不好意思,只能没话找话:“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啊,你家大人呢?”
“东家怀孕了,没事不爱下楼,咋滴,你也听说了我们东家的美名儿?就你这样的甭想了,咱东家不稀得你这种长得不好看的。”
小六子:......这姑娘小小年纪,说话忒扎人。他买了酒再不敢多说,匆匆便回了队伍。
老十近来酒喝得多,别说酒的优劣,便是给他掺几斤白水他都闻不出来了,他要的就是那个醉熏熏的劲儿,据说能让他心里好受点儿,运气好的话还能在梦里瞧瞧诺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