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两。”
婉宁气得呼吸都重了,缓过神来拿袖子重重抹过眼睑,擦干泪痕唤道:“银环,收拾东西回府。”
九阿哥一脸懵:“回哪个府?”
“当然是董鄂府,你跟你八哥过去吧。”
“啊?你怎么连八哥的醋都吃啊?”
婉宁道:“这是吃醋吗?九爷,年初账上那七十万两我没问,你是不是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年七十万两还不够,你还要继续往里砸,我嫁给你整整七年,给你生了三孩子,走你账拿二十五万两,你怎么好意思来问我罪?”
一提那七十万两,九阿哥声音一下低了八个度。他怎么就忘了,他生意上的账是婉宁监察的呢,虽然那七十万两他已经让账房给抹平了,可落在在查账上贼有天赋的媳妇眼里......
瞒得住就有鬼了。
他这边还没后悔完,婉宁已经气呼呼地跨过了门坎。他忙把人拖回来:“婉宁婉宁,爷真不是来问罪的,唉,这不是没有帮八哥过意不去嘛,钱财乃身外之物。”
婉宁哽咽着道:“九爷别解释了,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懂。
你懂什么啊喂?九阿哥简直百口莫辩。
婉宁也懒得听他辩,趁他不注意,一个转弯就溜进了自己的书房。门板用力拍上,差点拍扁了九阿哥那高挺的鼻梁。
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不过是出门筹个钱的功夫,婉宁居然带着三个孩子回了娘家,且还交待门房,务必将他拒之门外。
后院起火,九阿哥一头包,看来让婉宁先把银子拿出来是不可能了,他只能去找哲羽。大致将事情说了一遍,苦着脸道:“哲羽,爷是真没办法了。婉宁那脾气你知道,要她把钱拿出来周转不可能,但八哥那边的确是急用。你看这钱你是不是给爷凑一下,过两天爷再还你。”
哲羽面上的笑容渐渐消失,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审视:“九爷,婉宁嫁妆丰厚,闺秀茶坊赚得也不少。这么多年来,应该是第一回朝你要银子吧?”
“嗯。”
“呵,九爷你可真行,当年在花楼为美人一掷千金的事情没少做,不想对发妻却抠门至此。不就二十五万两嘛,值当你追到她娘家来要?掌柜的。”
他高声唤了两次,外头便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掌柜的声音很快在门外响起:“东家,什么事儿?”
“去钱庄取二十五万两送到义亲王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