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鄂婉清抱着齐世的腿大哭:“阿玛,女儿错了,不该不听您话非要嫁过去。可那种日子女儿真的过怕了。”她揽起袖子,让他看自己手上的伤:“阿玛,您就可怜可怜女儿吧。”
齐世勃然大怒:“该死的,明天我非找隆科多要个公道不可。”
董鄂婉清摇着头:“阿玛没用的,公公只要一遇上婆婆就跟着魔似的,什么都听不进去。再说了,他如今已经是白身了,您个一品大员跑去讨公道,不知道的人还说您以势压人呢。”
“你在佟家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现在才说?”他董鄂齐世的女儿,是谁都能随便欺负的吗?
婉清哭着道:“刚开始不会的,但后来家里没钱了,矛盾才多了起来。女儿被打了后不是没想过跑回来,但却被看住了,若不是这次四姐姐给了公公五千两银子,婆婆让女儿再来借钱,女儿哪能出得来?”
马佳氏一愣:“这关你四姐姐什么事儿?她什么时候给你公公银子了?”
“就前些天的事儿,那钱还是从小哥的当铺拿的,不信你找她来对质。”
门口传来一声嗤笑,哲羽踏着满地月光进屋:“不就五千两银子吗?有什么可对质的,阿玛,借一步说话。”
齐世有些不放心:“那你妹妹怎么办?总不能让她白白被欺负吧?”
“阿玛,你还真当你这女儿是小白花啊?放心便是吃亏也亏不到哪儿去。隆科多还活着呢,他四处活动着想要重回官场,怎么可能虐待您的女儿?董鄂婉清八成是见隆科多落了魄,所以不想在他家过穷日子而已。”哲羽一针见血,立刻就戳破了董鄂婉清的谎言。
被打是真,但真打得多厉害想也知道不可能。
隆科多又不是傻了,有董鄂婉清这层关系在,他多少还能沾上点光。可若是虐待董鄂婉清,那不是给自己树个强敌吗?
董鄂齐世经这么一提醒也明白过来,不由分说叫了府医给婉清验伤,结果自然是轻松,就连她手上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作了假的。
他气得不轻,但也不能真不管女儿,只得带着哲羽去了书房:“婉宁怎么个意思?她真接济隆科多了?”
“隆科多欠了国库银子,拿了把御赐的宝刀来当铺,婉宁正好瞧见,就没收那刀,给了他五千两。阿玛,这事儿你别管了,董鄂婉清要是不想在佟家呆,我便着人去跟隆科多好生说道说道,给她赎回来便是。”
虽然不喜,但也是自己的妹妹,若是她在夫家过得不好,他也没面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