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朕的儿子们要都像他俩似的兄友弟恭,朕又何必打压胤禟。”
“总有一天九爷会明白皇上的苦心的。”
“明不明白的倒没什么打紧,只要他没被人拱着去争那位置才好。”
事关储君,梁九功识相地不再多言,转而给康熙奉上一杯参茶。
似乎只在一夕之间,鲜花着锦的义郡王府便门可罗雀起来,每日忙于赴宴的婉宁总算得了清闲,乐得在家中自在,她可还有好几家店要忙呢,年关将近,光理账就够她头昏眼花的了。
不过再忙也不能忘记关怀夫君,毕竟他才刚受了心伤。
婉宁不懂政事,但也明白康熙此举有打压之意,心中甚是愤慨。九阿哥这些年在西安,那可真是没少吃苦,更历了不少艰险。修缮黄河,理清遭运,剿灭青帮,哪件事是容易的?光是刺杀都不知经了多少回。
瞧着黯然神伤的丈夫,她很想叫康熙好好瞧瞧他儿子身上的伤,凭什么这么对他啊?
她端着莲子羹进了书房,却见九阿哥正伏案工作,凑近一看,上头全是账本。她不由奇道:“爷,您这干嘛呢?”
“查账啊,这帮兔崽子还算不错,爷一走四年,他们也没叫爷少赚了。”
“爷新官上任,怎还有空管店里?”
九阿哥嘲讽地道:“别处做得再好有什么用,还是经营自己的产业好,至少银子是实打实的。”
婉宁甚是心疼,拉了他的手:“爷,这官既然当得这么憋屈,要不咱干脆不当了吧。辞了官随着小哥的商队四处走走看看不好吗?何必在这京里受气?”
“婉宁,皇子无故不能出京,爷暂时是无法带你出去玩儿了。”
“这四年,我可没少玩,早赚够本了,就是觉得爷委屈。”
“这也没啥,有一个老大就已经让老二阵脚大乱了,若是爷也起了来,太子只怕更加站不住脚。在老二和爷之间,皇阿玛选的永远都不会是爷。这点在回京之前,爷便想到了的。左右如今爷也算是功成名就,便是此后醉心商贾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了。”
婉宁一愣:“爷要重新经商?”
“傻话,爷的生意又没关张,不过是多花些时间在这上头罢了。婉宁,你觉得爷弄个大清第一皇商当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