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京城数个阿哥寝食难安的九阿哥也是彻夜无眠,无他,感情不顺而已。
俗话说职场得意,情场失意,这话用在他身上正合适。
从夏到秋,已经过了整整四个月,他和婉宁的关系还僵在那里。该嫡福晋处理的公事她一件不落,在他为漕运之事烦心的时候,她不但家府务处理得井井有条,便是河务上的预算和账本都是由她管的,做足了一个贤内肋该做的事情。
可就是面对他的时候,再没了一丝温情。
不曾笑脸相迎,也不曾恶语相向,就是冷,这种从骨子里透出的疏冷,让他心生退意,裹足不前,连求和都失去了勇气。
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决绝起来的时候,竟会这么的狠。
诺敏瞧出端倪后收了九阿哥诸多好处,没少在她面前说好话,只可惜她油盐不尽,左耳进右耳出,某天实在烦了便道:“十弟妹为什么觉得我非得跟九爷和好,如今我过得不也挺自在么?”
诺敏一想也是。
婉宁的生活忙碌又充实,打理府务,看店算账,偶尔还帮河道施工队的搞搞预算。府里府外,说起九福晋来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有才华的人到哪儿都吃得开。
闲来无事的时候,她还爱看话本爱逛街,银子大把地赚,大把的花,活得不知多滋润。
她不由自主地便点了头:“瞧着是挺舒服的。”
婉宁总结:“那不就得了,我一个人便能活得潇洒自在,干嘛非得给自己找个男人,是觉得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的模样很好看么?”
诺敏对九阿哥的印象还停留在京城那个花花公子身上,当下便倒了戈。拽了老十,提着大包小包地去正院:“九哥,我实在是没法子了,啥话都说完了,但九嫂不为所动,这礼物我受之有愧,你还是拿着去另请高明吧。”
草原上的人就这点不好,说话半点弯都不知道拐。
九阿哥又失望又难受,还得把礼物推回去:“既然给了十弟妹,哪还有还回来一说,十弟妹尽管收着吧,九哥还不至于小气到这程度。”
老十也觉得是这样,便劝诺敏道:“九哥给的你就收下吧,便是没劝和成功,你也费了心力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