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你个大头鬼,婉宁瞧着九阿哥这个罪魁祸首,心里暗暗磨牙,面上却只得笑着应和:“都怪那酒太烈了。”
坐在轮椅上笑了半天,还没走的宾客就只剩了太子夫妻和十阿哥夫妻。
老十如临大敌,贴着九阿哥站在一处,时不时戒备地瞅一眼太子,大有你不走我也不走的架势。但太子其实也没敢真留下来,只是想给九阿哥些压力而已。
见这光景倒是挺知趣:“早知十弟和九弟要好,怎么?这是还打算和九弟秉烛夜谈?”
“那倒不是,就是弟弟的马车坏了,想跟二哥你挤挤,一起顺路回去。”
“这有何妨,十弟,十弟妹,请吧。”
“哪有主人没上车,客人先上车的道理?还是二哥二嫂先请吧。”
“十弟高兴就好。”他转身跟九阿哥告辞,回头看了看坐在轮椅上的婉宁,笑得越发意味深长:“九弟可得好生教导教导九弟妹,这莽撞可要不得,摔一跟头是小事儿,万一撞破了什么不该撞破的事儿,岂不尴尬?”
胤禟道:“太子说笑了,自家府邸,能有什么是她这个当家主母见不得的。更深露重,太子一路顺风。”
临水居
淋浴房中水声哗哗,守在屋外的初晴和银环紧张地听着里头的动静,生怕福晋摔了没人察觉。
“你们俩在干嘛?”陡然响起的声音把人吓了一跳。
初晴和银环双双回神,赶紧屈膝行礼。
两句话的时间里,胤禟已经听到了水声,皱了皱眉问道:“福晋在沐浴,里面是谁在伺候?”
两个丫环有些担心九阿哥怪罪,但也不敢不答,用眼睛彼此推托了一番,还是初晴道:“奴婢知罪,不该放福晋一个人。奴婢们这就进去。”
“罢了,这会儿进去再吓着她。”胤禟挥挥手让她俩下去,自己守在耳房里。
初晴和银环面上都泛出了喜色,带着那么点不好意思赶紧退了出去。九爷守着福晋洗澡,这是定要留宿的吧。
而在里头坐着洗澡的婉宁对此浑然未觉,哗啦啦的水声完全掩盖了屋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