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一声轻响,太子妃收回将杯落在桌上的手:“十弟妹,十弟这性子可真是越来越差了,作为嫡福晋,你好歹也劝劝啊。”
十福晋道:“太子妃这话对我说有什么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十爷心尖上的人是郭络罗氏,要说枕头风,那还得她吹才有用不是?要不明儿让郭络罗氏去毓庆宫拜见拜见您,也好让她好生听听您的教诲。”
“十弟妹你别学十弟犯诨,劝谏夫君这种事岂是小妾能做的,你做为嫡福晋,这是你的职责。”
“如此说来,太子妃倒是更该劝劝太子,御花园的假山虽然隐蔽,但也不是全无人烟,在那种地方临幸宫女总不是那么妥当,您说是吗?”
一时间,满座皆惊,屏风两边二十多人,愣是针落可闻。
谁也没想到,十福晋这么虎,这种料都敢随便爆。
太子妃愣在那里,心慌得厉害,要不是自己刚刚想为太子搬回点颜面,特意去说十福晋,她又怎会拿这种事反抗?
这笔账,太子八成要算到自己头上了。
想到此,她忍不住厉声喝道:“十弟妹,这种事可不能随意乱说。你知道污蔑储君是什么罪名吗?即便你阿玛是蒙古郡王,也未必担待得起。”
十福晋小脑袋一昂:“我们蒙古人可没你们京城人这么多心眼,更不会瞎说。端午节那天晚上,还有那个叫香染的宫女,不信你们去查啊。”
干得好啊诺敏。
屏风那边的老十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好不容易才克制住想要出口的笑声,大喝道:“诺敏,这么多哥哥嫂嫂都在呢,这是什么话都能瞎说的场合吗?快给二嫂道歉,你那天晚上定是看错了。”
诺敏哼唧了一下:“行吧,既然爷都这么说了。”
她很干脆地给太子妃行了个礼:“太子妃对不住了,许是那天晚上的雄黄酒太好喝,我多喝了几杯,所以眼花了。我绝对没有在假山外听到那场活春宫。”
太子妃:......
众人:......
你还能说得更细致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