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黑店,那房钱贵得也有些离谱,一间单人小房,一晚上居然要两百个大圆钱,双人的则是三百。
带套间的,则要五百个。
他们五个人要了一个套间,一个双人房,只是一晚上,就消费了八百个大圆钱。
这若是在神都,足够他们五人胡吃海塞十天半个月,从街头吃到结尾,过得逍遥又快活。
出门在外,免不了要吃点亏,几人咬咬牙,也就住下了。
客栈的价格虽然贵,这里的服务还算差强人意,至少店小二没有冷漠不理人,对他们还算热情周到,各种茶制点心也都供应上。
任一从小二的嘴里得知,那个叫年轮酒馆的地方,为何这般难搞,原来是有人捷足先登,把他们的酒给截胡了。
对方财大气粗,给出了双倍的价钱,在利益面前,信誉算什么,这也导致他们上门来提货,对方一直不敢出面的原因。
采取的就是拖字诀。
“我呸!魂学宫是瞎了眼吧,居然会和这种奸商做生意。”
姬蜕义愤填膺的拍了一下桌子。
这事儿虽然和他没关系,他就是个无聊和任一结伴的。
但是作为曾经的魂学宫人,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何时魂学宫这般没地位,会被人慢待。
简直岂有此理。
任一心里也很不得劲,按照这客栈小二的说法,他们这一次注定是不会有结果了,这若是传出去,知情的也就说说他任一,说他没本事,连一个小差使都干不好。
不知情的,可能就会说魂学宫没落了,居然被人欺。
既然接了这个任务,任一还是想着要好好的把事情做完美,而不是就这样算了。
姬蜕霸气的道:“明日,咱们再去一趟小酒馆,直接问那店小二,是谁把酒买走了,咱们去追回来。”
任一心有顾虑,“这不太好吧?那是别人花了钱的,咱们拿啥去要?”
如果真的要拿回来,至少得三倍的价钱,这可是一笔天文数字,至少目前的任一是拿不出来的。
至于强取豪夺,那更是不可能,他还没这么丧心病狂。
“不能找回来,那你说,咱们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灰溜溜的滚回去吧?”
姬蜕双手环胸,歪着脑袋斜斜地打量着任一。
“咳咳……也许,咱们可以模仿。”
“模仿?几个意思?”
众人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
“就是……我们的货被人截胡了,咱们也可以去截别人的,我可不信他那酒馆只做魂学宫的生意。”
任凶高兴的拍打着手,“哈哈哈……大哥就是聪明,就该这么办,也让后面的人吃点亏,看清楚这家酒馆的真面目,看他们以后还有生意往来不。”
这落英城里酿造庆余年的作坊多了去了,没必要一颗树上吊死。
几人商议好后,一夜好眠。
早晨起来时,看到林宥从姬蜕的双人房里出来时,任一主仆一点也没意外两人会住在一起,散修之间结为道侣,那可没有世家这般隆重,还需要媒人、彩礼等,也就随意弄了个仪式,拜拜天地就完事了。
“林师姐,我现在是叫你姬大嫂好呢,还是继续这么称呼你?”
任一故意逗弄着,拿两人打趣。
林宥再怎么开朗大方,那也是个实实在在的姑娘家,听这话脸皮子刷地一下就红了,嗫嗫诺诺的道:“叫啥随意,不都还是我嘛。”
“那成,以后就叫你姬大嫂了,嘿嘿……你可早点给我姬大哥生个一男半女吧,我看他看到别人家的小孩子时,眼里羡慕得紧呢。”
任一这话可不是白说的,想当初,他虚弱得被一个孩子给撞飞了,姬蜕的第一反应是去看那孩子伤着没。
再后面,他们这一路相伴走下来,只要有孩子从他身边经过,就能看到他追随的目光,这一看就是个很喜欢孩子的男人。
将来他们二人拥有自己的宝宝后,他一定也会是个好父亲。
这是任一的感觉。
两人正说着呢,就听房门“咯吱”一声,却是姬蜕从里面走了出来。
对于任一的玩笑话,他似乎有些不悦,拉着个脸转移了话题,“敢紧找个地方吃点东西,还有重要的事儿做呢,亏你还笑得出来。”
任一不知道他怎么了,主仆三人无赖的耸耸肩,来到一个比较冷清的小店里,各自要了一笼包子。
这包子算是这里的特色美食,里面的包心是用那落英城的花瓣做的,带着蜜糖和腊肉的滋味,吃起来和别处大是不同。
正吃得欢快时,就见三五个男人推开布帘子走了进来,他们的衣服上绣着一个很大的陈字。
不用说,冤家路窄了。
感受着一股不详的气息,五人沉默的吃着,没有再交谈。
店里只有两三个客人,似乎也受惊不小,当这群陈家人坐下来后,他们脚下抹油的就跑出了小店。
陈家人大拽拽的霸占了两张桌子,敲着桌面大声嚷嚷着,“喂喂喂……来个人,给我们上大馅包子。”
店铺老板晃荡着一身肥肉,手里端着个热气腾腾的大蒸笼,满面笑容的走了出来,“来喽来喽,就等着几位大人来呢,所有的吃的,都是特意制作的,你请慢慢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