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被小哥哥吸引过来了吗?黎刻笑了起来,知道啦,那你快点过来,我和小哥哥一起等你呀。
没等林南解释,黎刻那边有人找他,就迅速说完再见挂了电话。
好吧,清者自清。
挂了电话后,林南便对杜一庭说:晚会结束了,学生会说要去吃庆功宴,在怡和路那边吃火锅,挺多人去的,你想去吗?
杜一庭对参加庆功宴也没什么兴趣,一句不想去刚要出喉咙又转了话音:我可以去?
可以啊。林南刚才就是想问黎刻这件事来着,黎刻也告诉了他答案。
你想我去吗?杜一庭问。
林南确实是有点希望杜一庭跟他一起去的,虽然带着男朋友一起去社团聚餐好像并不是什么好的约会选项,但是目前来说,这个选项还比较两全其美。
可是,杜一庭问这个问题,林南也有点犹豫。
林南希望杜一庭做的事情就是他自己想做的,并不希望杜一庭的选择会受到他的干扰。
如果你想的话。林南唯有这样说。
你想去吗?杜一庭反问起林南。
还好吧,我去不去都行。林南心中的天平在陪杜一庭和去社团聚会之间起伏,他的选择取决于杜一庭的回答。
有时候,看似把选择权都交给对方这种感觉迟疑的温柔并不太让人喜欢,林南还没意识到这一点。
杜一庭也没觉得讨厌。
你们社团经常搞活动之后一起去吃饭吗?杜一庭问。
杜一庭自入学后都没有怎么参加社团,对社团里的社交一无所知。
大概率会,林南回答,刚才他接电话时安分地坐在秋千上,现在又开始轻轻地晃起来,继续给杜一庭解释道,不过学生会一般也没什么大的活动。
去吧。杜一庭最后还是答应了,但我想先把吉他放回去。
说起来,之前林南一直没把杜一庭往学生身份上想,是因为他以为杜一庭就住在景云新苑,现在才想起来这个住址的问题。
你是一直住在校外吗?林南疑惑地问他。
嗯,杜一庭开学后也没打算放弃去做兼职,他的作息和生活也没什么规律,恐怕对舍友影响,自己租个小单间会比在宿舍自由得多。
都没有在宿舍住过吗?林南问。
偶尔吧,查寝的时候会回来。杜一庭说。
他并没有向学校申请在外住宿,流程走起来很麻烦。而且格文大学本身不怎么查寝,一学期才一次,会提前通知,大多数学生常不回来也不会被发现。
杜一庭上大学不久后就在外面租了房,从在宿舍住,到半在校内半在校外,到现在极少在宿舍住了。
太久不回宿舍住,偶尔回去一次,两人心里都有些不适应。
所以要回景云新苑那边放吉他吗?林南觉得有点远。
杜一庭原先是那样打算的,他不太想背着吉他到外面去和一大群人吃东西,现在才想起来距离的问题:算了,不放了。
要不,林南想出了更好的解决办法,你把吉他放在我宿舍?
嗯?杜一庭有些意外地看向林南。
倒是一个很好的主意,林南的宿舍离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顶多就五分钟的距离,而且是在从体育馆到怡和路的必经之路之间。
杜一庭跟他一起去吃饭,回去景云新苑也可以走这条路,并不绕远,也会经过林南宿舍。
你待会儿回来取也可以,明天再拿走也可以。林南说。
杜一庭点了点头。
在路上,林南打电话告诉黎刻说要晚点过去,黎刻说没问题,说他们大概还有半个小时才结束晚会。
走吧。林南从秋千上下来,随意地拍了拍衣服上沾上的尘土。
杜一庭也站起来。
林南在一旁等杜一庭背上吉他。
杜一庭伸出手。
林南笑着把手嵌进杜一庭的手里。
现在是名正言顺的牵手了。林南笑着说,牵着杜一庭向前还把手臂晃动地高高的。
杜一庭也笑了笑。
按理说,Alpha是不允许进入Omega宿舍楼的,但是格文大学的宿舍查得不严,仗着每间宿舍都安装了双层电子锁就对楼下的门禁十分放松。
杜一庭轻易地就混进了林南的宿舍。
格文大学的宿舍和杜一庭租的那个小单间差不多大,宿舍没有厨房,小单间不需要分给两个人住。
宿舍里两张床平行地放在宿舍的两侧,并没有用什么东西隔绝开。
其中一张床盖上了防尘罩,防尘罩下有被子什么的,旁边的桌面上也不是空荡荡的,有有人住过、用过的生活痕迹。
我舍友也是在校外住的多,不过不时他还是会回来住。林南指着黎刻那半边宿舍解释道,即使黎刻经常不在宿舍,林南也没有把对方的位置侵蚀。
杜一庭点了点头。
出门前,林南把宿舍门窗基本都关了,回来才开了窗。
刚才从外面一进来,杜一庭就闻到一股植物的味道。
你的信息素?杜一庭好奇地问。
正如之前提过,信息素不是很浓的时候并不会引起什么生理反应。
不是,林南觉得有点好笑,也笑了起来,你是觉得我平时在宿舍没事干,用信息素把宿舍都熏入味了吗?
你会吗?杜一庭问。
当然不会啊。林南笑得更厉害了,半天才指着他床边柜上的香薰说,艾草味的。
杜一庭走过去看,也闻了闻,兴许是习惯了房里的味道,现在闻到的没有一进房时那么明显了。
哦。他应了一声。
属于林南的那半边宿舍整理得很干净整洁。
柜子上五花八门的书被放得整整齐齐,柜子、桌面的各类东西杂而不乱,都被归置得井井有条。
还有一些小零食和水果,不太多。
墙上贴着课程表、计划表和各类笔记。
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装饰,但显然有被经常整理和清洁,看起来十分洁净。
明明是一直在住的地方,东西却一点也不乱,除了床。
床上一张棉被和一张夏被缠在一起、卷成一团,牛油果形状的小玩偶被丢到了床尾,白白鲸身子在被子里,半个头却趴在了床外边,再稍微挪点位置就掉下去了。
杜一庭把白白鲸从被子里抽出来,和一个玩偶抱枕面对面地看着。
林南走过去,把他最近每晚都抱着的东西从男朋友手中解放出来放回床上。
林南不好明目张胆地嫌弃男朋友没洗手,只是笑吟吟地开着玩笑说:刚买回来的,它还没沾上我的味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