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婉忍住想爆粗口的冲动,她扯了扯嘴角, 即便知道乔寄月看不到, 可喻婉还是装模作样的做出一副茫然不解的无辜样儿:“啊?是吗?”
乔寄月声音里带着点调侃意味的笑:“姐姐都忘记了吗?”
紧接着喻婉将她臭不要脸的流氓本事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她又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不以为然的耸耸肩膀,讪讪的笑了笑:“哦, 想起来了。”
不怎么走心的道了个歉。吊儿郎当的:“嗨呀,我一喝醉就爱逮着小伙子亲,尤其是像你这种皮娇肉嫩的小帅哥。没事儿,老毛病了,你别放心上啊,就当我犯病呢。”
“我听懂了。”
乔寄月沉吟了须臾,似有若无的叹了口气,尾音拖得有些长,似有几分受伤:“姐姐言下之意就是---你别放在心上, 我是不会负责的。”
“!!!”
喻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感觉自己一口气儿没喘上来, 蹭的一下坐起身来,用力的咳了几声:“不是....你....”
结结巴巴了半天一句话没说出来。
竟然给她整无语了, 她感觉自己头顶上一串问号在转圈圈。
“你这什么奇葩脑洞啊。仗着比我多读两天书你就偷换概念是吧?”喻婉拍着胸脯, 没好气儿的反驳:“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还有这种言下之意了。”
她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她就是单纯想缓解气氛。
然而没想到,乔寄月接了话茬儿, 乘胜追击,反问道:“这么说,那你的意思是,你会负责?”
“.....”
喻婉气笑了:“你故意给我下套儿是吧?”
乔寄月一本正经:“我只是根据你的话进行逻辑推理。”
“逻辑大神。”喻婉又慢吞吞躺回去,无奈又好笑的翻了个白眼,不着正调的逗他:“你要不再预判一下,被我亲过的人多了去了,我要都负责了,你猜多久才能轮到你?”
这话着实有点渣了。
不对,自信点,把“有点”去掉。她真是个大渣女啊!明明就是占了别人的便宜,还理直气壮!
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继续不要脸下去了。
乔寄月又陷入了一阵的沉默,再开口时,声音更沉了几分:“你喝醉了真的会亲很多人吗?”
“啊。”喻婉不懂他突然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而且感觉还很认真,她稀里糊涂的,就随便应了一声。
啊个屁,真以为她是臭流氓啊?她酒量有多差她可门儿清,她每次在外面喝酒都控制着量,不会让自己喝醉,而且她也没有亲过别人好吧。
乔寄月那边突然有些吵,夹杂了很多人说话的声音,喻婉仔细听了一下,说的都是英文,而且都是女生的声音。
叽里呱啦一串洋文,喻婉一个字儿都没听懂,她上学那会儿最差的就是英语了,每次考试都是二三十分,就没上过五十。
就在喻婉回忆着上学时期被英语折磨的那段噩梦时光时,她冷不丁听见乔寄月也说了一句英文:“i got it.i’m on my way.”(知道了,马上就来)
回应别人时,他应该把手机听筒拿远了一点,他的声音听上去远了几分,朦胧、低沉,磁性得充满了颗粒感,尤其是说英文时,更是悦耳。
简直好听得能让喻婉的耳朵直接怀上个多胞胎。她耳朵都麻了。
英语一直都是她的噩梦,除非有时候装逼,用尽毕生所学拽几个洋字儿出来。别提多费劲儿了,更何况她是个从来都不看美剧的人。
可听了乔寄月说英文,她觉得她跟英文和解了。
靠!也太迷人了吧!
就在喻婉沉迷于声控的快乐无法自拔时,乔寄月突然对她说:“那是个坏习惯,得改。”
他冷不防冒了这么一句,她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啊?”
紧接着,乔寄月用他那把满足声控所有幻想的声音,严肃万分的跟她说:“不要亲别人,毕竟他们不是你徒弟。”
喻婉愣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照你这意思,我可以亲我徒弟咯?”
乔寄月反问:“你不是已经亲了吗?”
“这样啊。”喻婉玩心大起,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故意坏坏的逗他:“那行,徒弟可以亲,我得赶紧去多认几个徒弟。”
随即,乔寄月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喻婉抿着唇拼命憋着笑,脸都憋得通红,她似乎能想象到此时此刻乔寄月有多无语。
然后她听到了乔寄月似乎是叹了口气,没有回应她的问题,语气平平,匆忙说了句:“我还有事,先挂了。”
说罢,乔寄月就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后,喻婉便再也忍不住,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抓起抱枕一阵狂敲。可就在笑得肚子疼时,又突然觉得不对劲儿,后知后觉过来乔寄月刚才语气好像格外冷漠。
该不会这小屁孩儿这么不禁逗吧?说那么几句他难不成还生气了?
认识乔寄月这么久,他向来都温和有礼,像个绅士的谦谦君子,永远有耐心永远细心。他从来没有用这么冷漠的态度和她说过话。
喻婉突然意识到,可能真的玩笑开大了,小屁孩儿会不会觉得她是在耍他?
她又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忙不迭给乔寄月回了一通电话过去。
“---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电话里传来的人工女声,将喻婉吓了一跳,猝不及防极了:“我操?”
拉黑她了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