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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5)(2 / 2)

陈暮雪眼底还有些困意,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点头下床穿鞋:去哪儿?

带你去了就知道,李月来高兴地站起来,在衣柜里捣鼓一番,找出两件厚衣裳包起来。

走,他一边牵着还云里雾里的陈暮雪,悄然摸出家门,往后山去 。

陈暮雪爬了两步,实在不解:去爬山么?

是,也不是,李月来哼哼笑两声,让陈暮雪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迟疑地侧头看他:到底去做什么。

快到了,李月来遮遮掩掩不欲说明白,探头仔细寻找何翌说得那个温塘,此等野趣他岂能不一尝为快。

绕过两个坡,在一个还算隐蔽的大岩石下,李月来总算找到一个塘子。

他松开陈暮雪:你等等,我先去看一下。

陈暮雪顺着他走下去的方向,看着他蹲在小水坑旁,伸手摸水,有些茫然。

阿雪,快来!热的!李月来朝陈暮雪招手。

陈暮雪看着水面上的枯枝残叶,一时无语。

想跟这儿来跑澡?

不给他迟疑思索的时间,李月来已经把干净的衣服放到旁边树上,快速褪下外衣,露出结实白嫩的上身来。

他只穿了一条底裤,便淌下水,仰在水面上脚翻动起水花,一边得意洋洋地说:你看,我会泅水了。

见李月来一派自信踌躇的模样,陈暮雪不由一笑,慢步往下走:乌山上也有一处温泉,爹爹小时候常带我去。

陈辰颐。

李月来手掌轻轻拍打水面一下。

诶,陈辰颐始终都是陈暮雪心底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他该做些什么才能让陈暮雪稍微释怀?

待陈暮雪走到身侧,李月来出其不意把他扯下水,扑腾出半人高的水花。

别担心,淹不着你,李月来稳稳托住陈暮雪屁股,上高下低,不让他脑袋入水。

陈暮雪额头的发被溅起来的水花打湿了,看着李月来没好气道:大冷天的,冻病了怎么好。

所以我自备了换的厚衣裳,李月来抬高下巴,点点树上的包裹,又低头嘬了一口陈暮雪,气声道:你感受一下,水暖和着呢。

水浸过衣服,皮肤感受到一股微温,不算很热,却也不觉得冰冷。

陈暮雪试着想双脚落地。李月来察觉他的动作,双手改为架在他腰间,让他立在温水中,背对自己。

把多余的衣服脱了去,李月来在背后搂着陈暮雪,在他耳边沉声道。

陈暮雪鬼使神差红着脸脱下外衣,随手丢到水里泡着。

李月来顺溜的扒掉陈暮雪裤子,露出一片圆润光洁来。

啪!的一声在寂静的林子里格外醒耳。

小声点!陈暮雪抓紧还没漂远的衣裳,眼睛一愣,生怕林子里有砍柴路过的人。

没人呢,我一路过来看着在,李月来闷声笑,褪下自己的底裤,弓起腰往前一送,耳边响起倒吸气声,顿时满足极了。

你说,若我真的非常非常想要个孩子,你会怎么办?李月来的语气非常没有自信。

间隙间,陈暮雪断断续续道:那得分清楚嗯嘶是你想要,还是你娘。

水声连连,速度越来越快了,李月来眼底有一丝迷惑:那不一样么。

不一样,陈暮雪肯定道。

算了,李月来突然觉得问这些没意思,大抵是感觉到陈暮雪一大部分不愿意。

二人一顿荒唐,陈暮雪脸颊通红地松开嘴里咬的衣服,长长吐一口气,背靠在粗木枝上,闭眼享受片刻放空。

中午你娘逼你了?

李月来否认:没有,我自己瞎想的。

陈暮雪哼笑一声,没接话。

李月来手里的枯枝被折断,他盯着被二人弄得有些混浊的水,突然生出一个荒诞大胆的想法,从枯岭闯出去,到更广阔的地方一展身手,不要被任何东西束缚手脚。

在这个地方,小打小闹一番,他真的甘心么。

冬日黑的早,李月来看了看天色,站起身来,水哗啦一声淋漓而下。

陈暮雪睁开眼侧头看他:怎么了?

李月来把水里的衣服捞起来,赤身上岸,把树上包裹取下:不早了,回吧。

你生气了?陈暮雪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跟着起身道。

李月来笑道:哪里,你又多想,我们之前本来就说过,暂时不要孩子。

说着,他先把岸边之前脱下的衣服拿起来给陈暮雪擦干,感染递给他一套干净的衣服,自己也速速擦干身体,穿上衣服。

他在乎的不是孩子,而是肯不肯为他让步的那份心意。

二人拎着湿衣服,一前一后下山去。

回到李家,魏香云已经做好饭,见自己儿子和陈暮雪头发都湿湿的,着急道:咋啦?落水了?

没有,阿娘,李月来悄悄把手里湿衣服扔到一旁:我带暮雪去田里逛,地滑,不小心摔到沟里去,就换了身衣服,不打紧。

这么冷的天,染了风寒可不得了,魏香云拉着李月来往柴房走,加了大火堆给二人取暖:你们把头发烤干了再出来吃饭,我先去给你们把脏衣服洗洗。

多谢娘。

陈暮雪看着魏香云忙前忙后,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在魏香云眼里,李月来这个小儿子一旦出现在家里,就是一切的重心,什么都要亲力亲为。

火堆放的干柴,烧得特别旺,屋子里被照得火亮亮的。

李月来看墙上两人的身影攒动,许久,低声问陈暮雪:我去找两个红薯来,待会儿吃完饭就烤好了,特别香,吃不吃?

嗯,陈暮雪点点头。

李月来出去了,屋外响起棒槌声,是魏香云在洗衣服,一边小声向儿子抱怨:别仗着年轻尽胡闹,要染了什么病,可不得了。

知道知道,阿娘,李月来蹲在棚子底下选红薯:哪样的红薯甜?

我和你爹都吃了两篮子了,今年的都甜,你随便拿就是,去年特地留的好种。

听罢,李月来挑了两个不大不小的红薯,转身回到柴房。

他把红薯埋好后,摸了摸七八分干的头发,唤快要靠着墙睡着的陈暮雪出去吃饭。

陈暮雪下午累了,困的很,其实不是很想吃晚饭,但又怕魏香云不高兴,怂着眼皮子撑起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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