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江言酌的反应会这么剧烈, 他原本绷着脸动作小心翼翼的愣了很久, 而后就彻底失了控,发了疯,逼着他说各种恼人的情话。
秦听这才意识到所谓温柔都是假象,江言酌不过是念在之前是他们的初次体验,想留给他一段较好的回忆。至于今后的粗暴与胡闹终究是挡也挡不住。
江言酌就是个居心叵测的男妖精, 而他就是个溃败逃窜的逃犯,永远也躲不掉他精心布置的天罗地网。
秦听羞愤地咬上他紧实的肌肉,那您不觉得您未免做的太过火了嘛。
这几日,家里各个角落都被迫见证了他们的疯狂。屋子里的味道浓重的久久不散,床单被罩还未晒干,就又添了一堆待洗的东西。
江言酌垂着头蹭了蹭他湿漉漉的脑袋,你太诱人了又软又香,你一撩拨我,我就停不下来。
听完他这话,秦听不可思议地睁圆了眼睛,我叫了多少遍停,你有搭理过我吗?
江言酌:男人岂能说停就停,真停了,岂不是会让你对我的能力不认可。
秦听:哼,什么跟什么啊,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江言酌低笑着,有条不紊地展开了他重复多遍的工作,喂秦听喝水,抱他去洗澡,帮他清理身体和上药,换上新的床单被罩。
秦听坐在江言酌的怀里,接受着他的投喂,虽然不过是清粥小菜,但他也吃的津津有味。他咀嚼完最后一口食物,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缓缓说道:明天送我回家,我要回那边。
江言酌险些捏碎勺子的手柄,他紧紧地抱着秦听的腰,不许,不可以,我不要。
直接来个拒绝三连,秦听诧异地抬眸看他,江言酌墨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俊脸紧绷着。
秦听揉着他的脸轻笑,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得回那边取些东西啊。
江言酌眉眼渐渐舒展,我还以为你生气了。
秦听哼了一声,你还真没以为错,这样没节制下去可不行,我们得商量个时间,次数。
江言酌拾起男孩子柔软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腕,岔开话题问道:回去取什么东西,衣服这里都有。
秦听:我总不能一直穿你的衣服啊,我也得出门嘛。
江言酌抱着他往衣物间走,嗯,我知道。
他把秦听放在柔软的座椅上,拉开柜门,献宝一样的指着里面五颜六色的衣服,这些都是你的尺码。
秦听吃惊地看着里面种类款式繁多的衣裳,有花哨的,也有极简的,这些都是你给我准备的。
江言酌揉揉他的脑袋,对啊,不喜欢或穿够的话我再给你买,保证我们家听听天天都有新衣服穿。
倒也不必这么奢侈,但他能抵挡住新衣服的诱惑,却抵挡不住暖心男朋友准备的惊喜啊。
秦听的心脏乱蹦,又有些莫名开心,他吻了吻江言酌的脸:谢谢男朋友这么宠我,不过我也不想太败家啦,男朋友工作太辛苦。
江言酌挑眉,男朋友努力工作就是想挣钱给他的宝宝花的。
这个称呼总会让秦听羞得面红而赤,在床上也是,江言酌没羞没臊地乱喊,宝贝宝宝心肝乖乖什么都叫。
不许叫这个,叫听听都够腻歪了,秦听躲避着江言酌灼热的视线,目光又扫过那满柜的衣服,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晃了晃他的手问道:你什么时候准备的,怎么知道我的尺码?!
江言酌愣怔了一下,想吻他。
秦听眯着眼睛躲避亲吻,狠狠地揪了揪他的衣服,你给我如实招来。
江言酌颇为无奈道:就是你醉酒在我家那天,我照顾你,然后
然后你就偷偷摸摸的量我的尺寸!我就说你送的情侣装怎么会那么合适,我总感觉我漏下了什么。你请人专门定制,肯定要特别详细的尺寸。你大半夜不睡觉,居然对一个不着寸缕的花季少年胡作非为,太过分了唔
气呼呼的男孩子可爱到了极点,炸毛的样子都格外迷人,江言酌笑着吻上了他喋喋不休的嘴。
深吻结束,秦听摸了摸嘴上的水渍,气喘吁吁推开他,可恶,我真是被你吃的死死的了。
江言酌挑眉:哪里都吃的死死的,就连刚才也是,宝贝连吃带咬得又紧又深。
秦听脸红心跳的,伸手捂住了他的薄唇,近乎咆哮道:江言酌你够了,赶快停止你那带颜料的思想。
不仅温柔是误解,高岭之花也是误解。这分明是一朵嚣张的小黄花。
秦听又想起一件事,不对啊,那你这几天为什么一直给我穿你的衣裳,他扯了扯身上穿着的睡衣,松松垮垮的是江言酌的尺码。
未等眼前人回答,秦听很快就想通了,这男妖精就是喜欢搞这些,面对自己永远有着浓厚的占有欲,衣服要穿他的,痕迹也要反复留,你这个喜欢恶趣味的臭东西。
江言酌一点也不否认,他笑着吻了吻男孩子的掌心,本来想给他展示一下送他的球鞋,他忽然觉得这个惊喜留在明天也不错,万一他又惹毛了他,还有赔罪的机会。他俯身将秦听抱回了房间。
秦听浑身酸痛,尤其是腰好像要断掉了一半他打架都没这么伤筋动骨过,真是要命。他眉眼恹恹地说:阿酌,我腰痛嘛。
江言酌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在秦听的身侧,帮他按摩。
秦听被揉捏得舒服,他懒散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许是怕人打扰,手机充满了电,却被江言酌按关机了。
刚一开机,消息疯狂弹送进来,都是朋友们找他闲聊的,他一一回复完毕,然后就和陈子凡闲聊起来。
[秦听:我回来啦。]
[陈子凡:哇哦,失踪人口回归,你这次消失的可真够久的。]
[秦听:嘿嘿,山里没信号嘛。]
[陈子凡:知道的你是回去探亲,不知道的以为你是被山匪劫走当压寨夫人去了呢。]
嗯,他这几天日子过得跟压寨夫人也差不了多少,秦听无奈地发送:[孩子心里苦,但孩子不说。]
[陈子凡:哦,对了,有件重要的事情忘跟你讲了。]
秦听哭笑不得,他和陈子凡在这东扯西扯闲聊半天,忽然才想起有重要的事情没讲。
[秦听:说呗,什么事啊。]
[陈子凡:我那微博不是总发些摄影作品嘛,之前也发过我们的照片。]
[秦听:我知道啊,你不都问过我们的意见么,想发就发喽。]
[陈子凡:你也知道你那张脸挺招人的,总有人想要你的联系,我从来没给过。]
[秦听:嗯哼,然后嘞。]
[陈子凡:可是最近有个微博小号上来就问我,认不认识秦听,非要你的联系方式,语气特别嚣张,可不像是求爱,像是追债。我直接给他拉黑了,你这最近是惹过谁么。]
秦听想了想,[没有啊,我多乖呢。]
[陈子凡:切,嘚瑟样,我其实是想说]
[秦听:有话直说嘛,跟我别扭什么。]
[陈子凡:那我直说了啊,你说这人会不会是你的情敌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提情敌,秦听的脑子里想到的就是之前在食堂见过的那个娇滴滴,让人心生保护欲的男生。他也这才想起来那个男生就是曾经在天台上想吻江言酌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