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生气的样子啊。
但秦听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气氛的确不对劲之处,秦听皱着眉又问了一遍:真的么,我听说一楼寝室好像打架了。
江言酌捏住他的手,让他宽心。
秦听转头问旁边的方让和徐峰:你们真没出什么状况。
方让和徐峰从垂头丧气状态里走出来,睁大眼睛,大笑道:没问题没问题的哈哈哈。
好的,肯定有事,戏太假了。
他们说完,就连忙起身,想把座位让给了秦听。
秦听刚要坐下,猛然看得江言酌侧脸青了一大块,一看就是被人揍的。他立即起身,借着昏暗的路灯看清他的伤口,怒从中来。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动的手。
秦听二话不说,挽起袖子,愤然转身:靠,他竟然敢动我的人,不想活了,我特么废了他。
方让和徐峰还没走开,扭头就看见那个长相最乖巧温顺,脾气最柔和的男生,从草丛里掏出一根巨长的木棍,气势汹汹地挥舞着,一路狂奔,朝着公寓楼门口厮杀了过去。
令人惊呆了,今天已经受了太多刺激,他们捂着脸,声音凄切道:假的,都是假的,人设也特么是假的,呜呜。
秦听啊,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作者有话要说:南竹快下线了,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
今天依然肥肥,又是码到手抖的一天,跟我的老宝新宝们贴贴,都是我的心头宝,祝大家天天开心呀,啾啾啾。
第43章
晋江文学城43
秦听满脸怒火, 提着棍子风驰电掣,一路狂飙。
当他推开了103寝室的门,抬眼就看见一屋子的狼藉, 书本杯子掉落一地, 椅子也是七倒八歪。
秦听对眼下这个场景了然于心, 他转身把门锁上, 攥紧了手里的棍子, 寻觅着南竹的身影。
他拿着棍子挑起床帘, 南竹不在。忽然他听到卫生间里传来, 嘶哈的声音。他扭头就朝那里杀过去。
南竹正对着镜子察看他的伤情, 抬眼就看镜子里多了一张可怖的脸。秦听宛如夜叉降临一般,凶恶地盯着自己,一副恨不得将自己生吞活剥的模样。
南竹又惊又吓, 正想张口斥责秦听要干什么,忘了嘴里还含着冰块。
咚的一声, 掉在了地上。
秦听皱着眉,忍着恶心看了过去, 冷笑道:怎么, 你在这吞冰自杀呢。
南竹目瞪口呆, 他的口腔烫出了水泡, 含着冰块刚舒服了一点, 忽然又感觉不适了起来, 但他的舌头被冰得没有知觉,说起话来, 吐字不清。
他颤抖地说:泥幺做身沫。
秦听分辨着南竹这奇怪的口音,咬着牙问道:江言酌的脸是你弄伤的吧,嗯?
南竹被他灼灼的目光紧紧盯着, 头皮都发麻,他缓缓说道:他宣答窝的。
哦,他先打你的。秦听挑了挑眉,拿着棍子轻敲着地面,那就是你先招惹他的。
揍你也是你活该,狗东西。
秦听猛地抬棍子抽在南竹的肩膀上,南竹想伸手回打秦听,可是秦听离他太远了,连他衣服角都碰不到,他只能试图去抓住这根棍子。
秦听出手的动作迅猛,手臂轻抬,手腕翻飞,棍子飞速转动,完全捕捉不到。
南竹只能见到缭乱的影子,耳边听到的是棍子撞到空气的咻咻声,和拍到人身体骨骼皮肉的嘭嘭声。
秦听冷着脸,拿着棍子给他怼到角落里,连戳带打,边抽边敲,欺负人好玩是吗,我刚说过,我有江言酌给我撑腰,别他妈招惹我。
你行啊够厉害啊,转头就欺负上他了,是不是,怎么,你真以为他没人给撑腰。秦听的声音冰凉强硬。
虽说他身为一个炮灰,即使现在脱离了南竹的男主光环笼罩,秦听不到万不得已,也不愿意和他硬碰硬。
仗着南竹是个怂包,本就畏惧江言酌,秦听觉得躲在江言酌身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今天一看到江言酌脸上的伤,和他锁骨上带着血印的划痕。
秦听莫名觉得他的心好像也被划了好几道伤。他的气就不打一出来,这口恶气他不发泄出来,他会憋屈死。
他拿着手使劲敲了敲这浴室的门,声音冷得如淬了毒的利剑一样,把我关在这里,给你修花洒,我看你脑子像踏马个花洒,成天漏水。
仗着自己有外挂,胡作非为为非作歹嚣张至极。
秦听越说越气,气得浑身发抖,想起这两年被人像个奴才一样使唤着,在南竹面前没有人格没有尊严一般。
搞得他们都以为他是个多么温柔没脾气的人。
呵,去你大爷的吧,真以为他这么好欺负。
南竹被打得蜷缩在地上,浑身剧痛,骨头像是要断裂一般,可他说不清楚话,喉咙里发出走兽一般的怒吼嚎叫,声音愈来愈小,但后来转变成呜咽。
等江言酌带着众人将寝室门撞开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秦听搂着棍子,百无聊赖地斜靠着墙壁。
他们顺着秦听的视线看过去,便看到南竹蓬头垢面地捶地痛哭,手脚刨地拼命划画。
那哭声简直令人为之动容,凄切哀鸣,如丧考妣,如被偷家,如老婆孩子跑了一般,哭的那叫一个丧心病狂。
众人眼神茫然地看向秦听,带了一点点的埋怨。
这咋把人家揍成这样呢,哭得死去活来。
秦听摊摊手,十分无奈道:我冤枉啊,我刚抽他一个回合,我都没使劲,他就哭成这副熊样。
南竹抬头看着门口突然冒出的一个又一个脑袋,恨不得现在就把头插在马桶里自溺身亡。
方让和徐峰叹了口气,把南竹从卫生间的角落里抬了出来,把他安置在窗边的椅子上。
这时,李大爷从门外悠悠地走进来,胳膊上挂着一大串叮当作响,看向江言酌的目光格外幽怨,你说说你这孩子,我钥匙多,我让你多等一会儿,你都等不了啊,你非得把门撞开,撞坏了赔吧你。
江言酌大意了,他没想到狂暴状态下的男孩子会跑得这么快,等他撵上去时,他已经将门反锁上了。
明知道南竹不可能打得过秦听,可心还是空悬着,如失重一般,看不到秦听状态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无比煎熬。
直到现在将秦听半楼在怀里,确定他没有受任何伤,这才放心,他点头道:嗯,我赔。
见到这么多担心他的人都来了,秦听的情绪俨然恢复如常,他笑着对大爷说:不怪他,我的错我赔就是了。
李大爷看着嬉皮笑脸的秦听,板着脸无奈道:我就知道你这么记仇的小孩,病好了,肯定得腾出手收拾这小子。打他一顿解气就好了,别真弄个好歹出来不值。你可别再动棍棒了,你会用打狗棒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