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发现,开车的司机戴着一顶黑色的帽子,帽檐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宋安安伸手握住温蔓的手,另一只手迅速的伸进口袋要去摸自己的手机。
温蔓也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侧脸用疑惑的眼光询问。
指尖刚刚碰到手机,的士车就猛然的刹车,宋安安猝不及防的前面撞去,也没能如愿的摸出手机。
的士车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子里,刚好能勉强容下一辆车,宋安安的反应极快,拧开车门就要下车。
手才碰到门把,黑洞洞的枪口就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温蔓看着回过头拿枪指着她们的男人,惊诧的睁大眼睛,“方裕?”
是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长相还可以,勉强算得上英俊,但那双眼睛里透着不正常的疯狂和怨念。
宋安安不敢动,不动声色的问,“蔓蔓……你认识她?”
温蔓被枪指着也很紧张,“……他是我妹夫。”温影的丈夫。
“一家人啊,”宋安安连忙摆出笑脸,“既然都是一家人那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动刀动枪呢多不和谐啊,先生咱们先把枪放下……”
“给老子闭嘴。”男人恶声恶气的打断她,枪口转向指着温蔓,阴测的笑,“知道我为什么绑架你么?”
温蔓抿唇,“顾泽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方裕,你冷静点。”
“他是你的男人他的事情跟你无关?”方裕大声的冷笑,“顾泽睡了我的老婆,整垮我的公司,我不还回去就不是男人。”
宋安安咬牙切齿,那个混蛋怎么不去死。
温蔓没有遭遇过这种情况,听到这话脸都白了,“你想干什么?”
枪口指着她的眉心,“开车门,滚下车。”末了他又指着宋安安,“你给我老实的待在车上,敢叫一句,老子立刻毙了她。”
温蔓被迫下车,宋安安的手机也被男人收缴了,车门锁死,她转头才发现这条巷子的入口守了好几个穿便衣的保镖。
预谋已久就冲着温蔓来的,宋安安立即清楚得意识到了这一点。
温蔓从车上下来,背脊抵着冷硬的墙,她尝试劝服对方,“方裕……你公司的事情可以跟顾泽说,他……我替你帮他说,你现在停手,我保证你的公司会恢复……”
“你要是有这个本事,”方裕冷冷的笑,嘲讽蔑视,“他就不会背着你跟我老婆偷情了,在商场上我是斗不过他打,但是这一次,我怎么都要让他尝尝被人戴绿帽子的滋味。”
有的士车拦着,加上守在巷口的几个便衣男人,根本不会有人往这边看过来,她穿着高跟鞋,不断的往后退,慌乱之中一个不小心就脚一歪,脚踝立即传来一阵剧痛,她一个踉跄的就直接摔到在地上。
方裕的脚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侧,大手掐着她的下颚,一张算是清秀俊气的脸显得尤为狰狞,“啧啧,这皮肤,这身段,倒是一点都不比温影差,就当玩了一场换妻游戏,我也不吃亏。”
说完,一只手就直接从她的衣领伸了进去,透过薄薄的质感极好的内衣抓着她的柔软,温蔓抗拒的尖叫一下就划破喉咙,“滚开,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就连顾泽碰触她她都觉得无法忍受何况还是完全陌生的男人,那股黏腻恶心的感觉充斥她的胸腔,四肢百骸都是挑战神经的战栗。
“装什么贞洁烈妇?”方裕不屑的冷笑,轻视的看着她活似她是什么下等的女人,“你们温家姐妹都一样,表面装得跟贵妇一样,骨子里不知道多骚多放荡,下贱!”
怨恨般的讥笑,粗暴的动作间透着野兽般的兴奋。
温蔓心中屈辱而无力,眼泪涌现在眼眶中。
生平第一次,她刻骨铭心的恨一个人,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爱过,甚至从来从来没有遇见过他。
痴恋十年,她第一次希望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
“别怪我,要怪就去怪你那连小姨子都要睡的老公……”戛然而住的声音,方裕阴阳怪气而显得丑陋的一张脸徒然的僵住。
低沉厚重的嗓音在身后嗤笑,“青天白日就脱裤子在这里强暴女人,简直丢尽了男人的脸,找死。”
方裕不敢动,因为后脑勺被枪口抵着。
“你他妈的是谁敢管老子的闲事。”
“老子是警察管的就是你们这群龌龊的废物。”
温蔓仓皇的抬头,一眼就看到长臂执枪英俊深沉的男人,黑色的长裤,已经很冷的初冬他也只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外套,五官硬朗,立得笔直的身形给人一种如钢铁般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