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梁清楚，身份信息丢失代表着什么，除了死亡，就只剩被人抹除了。
在没有遇到方正之前，冯梁不知道还有身份抹除这件事。
但天下那有这么巧的事，抹除一个身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没有相对应的价值，不值得。
“你刚刚说何远程最近行踪诡异，怎么个诡异法？”
冯梁强制冷静了一下，开口问道。
这是一个关键点，刚刚被冯梁忽略了。
“与之前不一样了，何研究员常常晚上出入研究所，时不时的就在实验室大笑大哭，像是魔怔了一样。”
局长回忆的说道。
那段时间何远程的举动可真是挺吓人的，他们都是做研究的，深知一个人癫狂之后的状态。
何远程当时的状态，差不多就是癫狂了，看人的眼睛里都布满着血丝。
当然，对于一个研究员，攻克了一个困扰多年的问题，稍微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举动也是常有的。
但也只是一两次，那段时间，何远程几乎天天晚上都是如此，所以说他行为怪异不为过。
“将监控画面给我调出来。”
冯梁的语气不容拒绝。
本来实验室的监控属于机密，涉及到实验的过程以及数据，监控都是为了储存数据研究保留的。
如果不是研究院的人，都是不被允许调取监控的。
但冯梁就是个例外，现在可能已经涉及到研究员的性命问题，已经属于冯梁管辖的范围。
冯梁也有权力去查看视屏了，只不过只能调何远程有关的，其他的还是机密。
哪怕冯梁是法学院的院长，都不能看。
不过冯梁也不需要，他对这些不感兴趣。
他也只是关心何远程，身份消失是死亡还是被抹除。
“对了，你们研究院类似这种身份被抹除的事发生过几次？”
冯梁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道。
“老实说，你知道我如果想查，是绝对能够查的到的，只是不想麻烦而已，如果你骗了我，我也不介意麻烦麻烦。”
冯梁威胁道。
像这种事如果不警告一下，估计他很难得到真实的数据。
“几乎每年都会有几起，进入万物森林采集标本的时候永远的留在了里边，不过近两年来少了不少，何研究员是今年第一例。”
被警告之后，局长知道瞒也瞒不过冯梁，就算有问题，也不需要他承担责任，也就干脆直接说了。
冯梁听完并没有说什么，像生物研究院，每年都会有伤亡指标，在指标内都属于正常的，只需要上报一下就好了。
就之前冯梁带他们进万物那一次就用掉了三个名额。
这种事也并不奇怪。
冯梁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最关键的是方正，他怀疑那些身份消失的研究员并不是全都葬身与万物。
可能像方正这种的，就被抓走了，为杀手组织工作。
想到这里，冯梁连监控都没有看，直接离开了。
相比于看监控，还不如他直接去问方正来的直接。
看着冯梁突然到来，一通威胁，现在又匆匆离开，搞得局长有些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不过冯梁离开了，他的心才算放下一下。
冯梁带给他的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些，大概是心虚的缘故。
这种压迫的感觉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早知道就不逼你走了，谁知道你有着层关系。”
局长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小声说道。
何远程是他见过最天才的研究员之一，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将其驱赶。
生物研究院研究资源分配与研究进度息息相关，相比于生存资源，他们更注重研究资源。
因为实在是太少了，因此经常都会出现几个研究室为了争一小块珍贵研究资料大大出手。
这几年被他使用手段逼走的研究员至少也有两位数之多了。
之前一直没出什么纰漏，谁知道这一次差点栽在何远程这儿。
吓的他直流冷汗，不禁暗自发誓今后一定要小心点，别露出马脚什么的。
冯梁直接去找方正去了。
他感觉等那个局长说半天可能都说不出个什么所以然。
而且冯梁能感觉到局长有所隐瞒，逼问也问不出什么东西。
方正在研究方面，冯梁相信他之前一定出自生物研究院。
“小程，别出事啊！”
冯梁看向森林说道，他有感觉何远程一定还在万物森林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