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卢萧三人丢下此话,纪寒亦是迈步向着城飞营的大门走去。
但见纪寒要走,孔珏、朱毕二人亦是连忙去追纪寒,只是他二人才追了两步,便被周人、裴虎二人所拦。
走出城飞营,纪寒便径直向着驿馆的方向走去。
这想要捉住藏在阴沟里的老鼠,便唯有将它们引出阴沟才可。
可是要怎样才能将它们从阴沟里引出来呢?
如果杀害陈小一的凶手当真是那几名漏网之鱼,那么他们必然还会有所行动。
先是去了驿馆向萧瓶儿打了一声招呼,纪寒便径直去了紫霄他们在皇城的落脚之地。
那位敢于当街拦圣驾的于姓老者便被田慈暂时安顿在他们的住处。
当于老爹见到纪寒后,还未等纪寒询问,于老爹便噗通一声跪在了纪寒的脚下。
纪寒怎能受这长辈的跪拜,亦是连忙闪了开来。
虽然自己的事情重要,但是在见到纪寒后,于老爹所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屈然。
若非屈然舍命相谏,他又怎能引起圣上与纪寒的注意。
当于老爹求纪寒救救屈然时,纪寒亦是向他宽慰道:“老人家您放心,屈然不会有事的。”
在纪寒避让于老爹的跪拜时,紫霄已是伸手将于老爹自地上扶起。
扶起,而后向他说道:“现在你可以说你身上的冤屈了。”
“我身上的冤屈?”但听紫霄所说,于老爹先是微微一愕,而后才向紫霄说道:“不是我,是我儿,是我一家。”
“你一家?”
“恩!我一家,十年了,我老头子为我儿伸冤,他娘没了,大郎死了,儿媳也跑了,现在就剩我一个,我老头子什么都不想,这剩下的性命就是为我一家子伸冤。”
虽是寥寥数语,但却让人能在这位老人的字里行间里读出老人的心酸。
紫霄已是扶着于老爹坐下,在坐下之际,纪寒亦是皱着一双眉宇向他问道:“老人家,你方才说十年前?你要伸冤的案子是发生在十年前吗?”
“是!”但听纪寒所问,于老爹亦是用一种愤慨与激动的语气向纪寒说道:“十年前,小老儿与小子赶驴车去儋州城里卖番薯,到了儋州城,小老儿只是离开了一会,待得小老儿回来时,小老儿的小儿便被官府给抓了去。”
“儋州?”但听于老爹所说,纪寒心中亦是一惊,这儋州城不是他打小生活的地方吗?
“被官府抓了去?何罪?”便在纪寒惊讶于儋州二字时,紫霄已是向老人问道。
“杀人!”
“杀人?”
“恩,小老儿只是去附近典当行换碎银的功夫,我那小儿便被冤枉成了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