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纪寒说完此话,周人已经开始去看其他五幅画作。
虽然还无法确定自己所猜便是正确,但周人觉得,自己应该是猜对了。
因为下一幅山水图,周人一眼便认出了它出自何处。
虽然这幅山水图所绘不过崇山峻岭中的冰山一角,但是周人确定,王成所作此画,画的依然还是雾山。
而第三幅泛舟图便更好确认,此图注重的不是这一叶泛舟,而是此泛舟之下的水道。
结合之前两幅画作皆绘的是雾山之景,周人也一眼辨认出了此水道的名字。
“澄江!”抬眸看向纪寒,周人亦是伸手指着这幅泛舟图向纪寒激动说道:“这是澄江,澄江经举州过乘州汇西海,王成所绘这张泛舟图,实则绘的是澄江。”
听得周人所说,田慈亦是向他激动问道:“那飞鸟与槐树呢?这两幅画,王成又画的是哪处的景色?”
“江上白鹭渡澄江,暂栖乘槐江边鸣。来往墨客驻疾诗,一诗衣湿皆狗、屎。”
田慈明明问的是这两幅画所绘的是哪里之景,却没成想周人竟是吟了一首难登大雅之堂的俗诗。
抬眸看向周人,田慈亦是向她寒声说道:“要你说景,你吟什么诗?”
听得所问,周人亦是抬眸看向田慈说道:“我刚才所念的那首诗就是说的这两幅画的景,此景在乘州江边一处槐林,每到白鹭南迁时,它们都会选择在乘州这片槐林里休息数日,因为此景一年只有一次,每到它们南迁途径乘州槐林时,都会引来许多文人墨客来此斗诗、斗画,一争高下,我方才念的这首诗,便是十多年前槐林斗诗会的头名诗。”
向田慈说完此话,周人亦是将目光落在了这六幅画作中的最后一幅。
前五幅他都已经解开了画谜,但是这第六幅周人却实在看不出也猜不出。
紧盯着这副画作中的那一颗颗栩栩如生的小草,任凭周人搜肠刮肚,也无法将这第六幅画作与任何一地串联起来。
便在他想着王成是否只是拿这一地野草来作为幌子之时,一道声音忽而于他耳边响起。
“原来如此!”
听得这道声音,周人亦是自这幅画作中移开目光,转而看向纪寒。
“原来如此?纪少侠,什么原来如此?”
不回周人所说,而是对这六幅画作肃然起敬。
一共七幅画作,王成仅用这七幅画作便道明了十年前他所听所看到的那一幕。
难怪他会死于非命,原来是他撞见了一桩惊天骇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