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立于船头,眺望着那离她愈来愈远的天阳宫。
此去是福是祸没个定数,既然这是纪寒的决定,便是龙潭虎穴她亦愿与纪寒一同去闯。
船已驶离巨天岛,叶青站在甲板眺望着漆黑如墨的远方。
骄阳乃东枳国遗孤的消息是自重阳口中得知而来,当初得知此密,叶青心中亦是无比震惊。
这二十多年来他们沧海会也在暗中打探于二十二年前于怜花岛与十阎殿殿主大战的那位的踪迹。
他们整整打探了近二十余年都未打探得出的消息,这重明殿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个密辛。
关于那位与大当家的事情,沧海会十二当家,只有三人知晓他二人之间的过往。
便是他叶青亦只是知道一些,他只知若是没有那位,便没有大当家的今日。
于大当家而言,那位便是大当家的恩人。
曾有幸亲眼目睹过那一场旷世大战的他,于那位是心升敬仰的,他与大寨主亦是于那一战中相识。
拉回思绪,叶青自远方收回目光,转而看向了纪寒。
是错觉也好,是恍惚也好,在他看向纪寒的那一刻,他竟是突然升出一种荒谬的错觉。
像!
此子与二十二年前的那位竟然有些相像。
这相像的不是轮廓面貌,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神似。
微微摇晃了一下脑袋,叶青也觉得他真的是疯了,竟然敢升出这般荒谬的恍惚。
自纪寒身上移开目光,叶青向着那正站在船头举目眺望的骄阳走去。
走至骄阳身前,而后与她一同看向前方的一望无垠。
“你与他是在何处相识?”方一向骄阳问出此话,叶青便连连在心中叹气。
这叹气叹的是他竟然仍对方才荒谬所想抱有希望。
“亳州!”听得叶青所问,骄阳向他冷声回道。
“亳州?他是亳州人氏?”
“不是,他生于儋州。”
“儋州?”听得此名,叶青心中亦是微微一怔。
若是他未有记错,大寨主曾说过那位也是儋州人氏。
“叶当家,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叶当家为何要挟持我与纪寒,若是为了我身上的秘密,那么叶当家便要空欢喜一场了,当初我被教宗所救尚在襁褓,叶当家以为一襁褓儿能知道些什么?”
“不是你,是他!”
听得叶青所回,骄阳心中亦是一沉。
看来此人挟持她与纪寒是为了纪寒所怀揣的功法。
定是纪寒在与周通交手时见得叶青向她出手,才于情急之下向叶青使出了可以吸人内力的功法,从而被他所洞悉。
于是这叶青才挟持了他们。
想到此处,骄阳亦是心升愧疚,若不是她与重坤交手时将自己的内力耗尽,纪寒怎能暴露!
“当然,还有骄阳教主你,骄阳教主与重坤交手时,叶某看到骄阳教主使出了一种很奇妙的武学,若是叶某人未有猜错的话,骄阳教主所用的那种武学是可以在短时间内提升骄阳教主的功力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