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朝堂上有位老大人手中的笏板掉在了地上。
笏板掉地不是因为被纪寒吓的,而是因为纪寒所说的这句话。
此子才多大,不过二十有余,怎能说出这番旷世名言?
“好,很好,好一个若孤以身作则,这太武又有何敢罔顾法纪!”
“但是,孤还是要你将赦王带到孤的面前,孤要当面问问他,问他,孤何曾亏待于他。”说话时陈匡从云袖中摸出一块金牌扔到了纪寒的手里。
“这是孤的金牌,执此金牌如孤亲临,你去吧。”
纪寒接了金牌也未做细看,当先便拔腿跑出了朝堂。
这纪寒来时不声不响,去时竟也未向圣上告辞。
这些虽是微末细节,但却皆落在了满堂朝臣的眼中。
散朝了,朝堂内唯剩陈匡与陈三德。
陈三德看向陈匡一副忧心的说道:“圣上,这树大了可是会招来大风的。”
听得陈三德此话,陈匡瞧着空落落的朝堂说道:“那就将这颗大树搬到一个风更大的地方,反正那里的树多。”
朝堂里这两位君臣在说着云里雾里的话,纪寒已是火急火燎的赶回了镇国司。
镇国司里那位四司大人还在,纪寒向四司大人亮出皇上的金牌后便将司部里剩下的司卫一个不剩的全部带走。
纪寒本想回宁府向岳姗则知会一声,可是事急从权,他只能两顾家门而不入了。
陈赦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的秘密已经被纪寒查出,当纪寒带着二十余名镇国司卫冲入赦王府时,陈赦与布涝正在把酒言欢。
“赦王!你没想到我纪寒又回来了吧!”
手中的酒盏掉在了地上,正在起舞奏乐的乐师舞姬全都停了下来。
府门大开,一名名身穿甲胄的士兵冲入了赦王府。
这些士兵他虽不认识,但是他却认识站在士兵之前的那名领军将军。
郭纪!
当他看到郭朴的儿子郭纪后,绕是他在后知后觉都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
而在纪寒向他亮出金牌并朗声开始宣读他的罪行时,陈赦已是瘫坐在了虎皮椅上。
他想不明白,这纪寒是如何发现他私营黑铁矿一事的,他绞尽脑汁的想,却没一个头绪与答案。
“来人!”纪寒大手一挥,二十余名镇国司卫便冲向了瘫坐在虎皮椅上的陈赦。
“将赦王押入牢车!”
纪寒做事雷厉风行,根本就不与陈赦多说一句。
陈赦自知反抗无望,他的秘密既然已被纪寒知晓,那他在这二十多里所培养的三千黑甲军也应该被川西军所擒。
陈赦这一刻只希望孟成能聪明一点千万不要反抗,因为藏在虞山里的三千黑甲军一旦反抗,那么他还会再加上一条谋逆之罪。
只是陈赦太高估孟成的智商了,孟成携三千黑甲军真的反抗了!
纪寒这一次所带来的人有多少?说实话纪寒自己也不知道。
他拿了金牌调了郭纪,而郭纪在未入川庾时便令他的三名从将去掉郭家的麒麟军了。
纪寒与郭纪直奔川庾,莫达、袁琅带着郭纪的城军直奔虞山。
分兵两路直捣黄龙,这是根本就没有打算给陈赦反应的机会啊!
若是陈赦提前得知消息的话,或许他还能负隅顽抗,再是不济,他还可以投靠西贞。
可是这世上哪有什么若是!纪寒要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打陈赦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