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珍在这里打定主意转换门庭的时候,另一边崔正源和侑莉也发生了一场深刻的交流。
跟着崔正源走出食堂,一路来到行政楼的时候,瞧瞧四处没人了,她才问道:“为什么把我叫出来了啊?好不容易见到孙艺珍前辈,人家还想多跟她请教一下,怎么做演员呢。”
崔正源霍然回头,怫然不悦道:“求教什么?想做好演员,我不能教你吗?有谁比我的演技好?”
侑莉撇撇嘴,话里酸意冲天。“哪怕打扰您崔大常务啊,日理万机的。小女子除了守着空房子,等着您大驾光临,可不敢多想。”
崔正源顿住脚步,直勾勾地看着她。这才明白过来,这丫头似乎有什么想法。
这是怪自己对她关心不够,害她独守空闺呢。
被崔正源的眼神瞅着发慌,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刚强,立马化为乌有,俏生生地垂着脸颊,心跳的格外猛烈。
她从来没有和崔正源发生过感情冲突,所以不知道这个男人的表现如何。
不过从她自己的揣测来想,这个男人显然不是温柔的类型,或许不会那么的迁就自己。
她现在的状态,就跟没有受到父母关爱的小孩子差不多。
又想要让父母多疼爱自己多一点,又怕吵闹的太厉害惹得父母反感。患得患失之间,人也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立场。
明白了这丫头的想法,崔正源晒然的同时,心里也有点头疼。
本身事情就多,忙的分身乏术。结果女人再一多,不免会有所偏颇和忽视。
说起来,四个女人里面,他见的最少的,就是侑莉了。
河智苑年龄大了,事业稳定,心思有所寄托,对于男女情爱并不是那么的热衷和痴缠,对他的束缚也最小。
居丽身为正宫之主,手里掌握着崔家最紧要的部门,已经过了危机感四伏的阶段。
加上她性情恬淡,什么时候都能安然自处,也对他不是那么的时刻不放。
刘仁娜更不要说了,混上了贴身秘书,几乎每天都见面。两人想要什么时候缠绵都可以,身心情爱俱都得到满足的女人,要求也就不多了。
唯独侑莉不一样,说是他的情人,但除非他主动找过去,否则这个女孩根本就没有什么见他的机会和借口。
而且很多时候碰到他的时候,也都是跟成员们在一起。连递一个眼神都要小心翼翼,更不要说情话连绵了。
崔正源也知道对人家关怀太少,属于提了裤子就忘之脑后的混账。所以愧疚之余,语气也温软了下来。“你不忙吗?我最近忙着其他的事情,没有关照过你们的行程了。”
听着他暖人心脾的话语,侑莉终于放松了下来,同时也找到了撒娇、嗔痴的机会。“忙的是别人,可不是我。人家没事的时候啊,除了做运动,就是看着窗外胡思乱想了。”
她猛地抬起头来,波光流动的眼神是那么的让人心疼。“人家就在想,那个可恶的家伙在干什么呢?为什么还不来?今晚会不会来?明天会不会来?要不要做些他喜欢吃的饭菜,看他吃的香,人家心里也很高兴呢。如果今夜不来的话,该怎么度过。”
崔正源探出手去,将侑莉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你呀,年纪轻轻的,可以有很多事情做啊。没事的时候,多读点书,掌握一些知识也是好的。也可以去见见朋友啊,你不说忙的连朋友都疏远了嘛。整天闷在家里,才会胡思乱想的。”
侑莉也不管是在公司里,也不怕有没有人看见,直接抱住了崔正源的腰。话里的幽怨还是不曾断过,“朋友也不是天天见的啊,人家也有事情要忙。读书也是读的,可是脑子里都是某个坏蛋的影子,读过什么也记不住啊。”
她抬起头来,让自己挺翘的鼻尖顶着崔正源的下巴,吐气若兰。“后来想啊想啊,人家就想明白了。之所食不知味、寝不能寐,是因为做的事情没有意义。不能为自己喜欢的人做些什么,女人就跟风中摇曳的棉絮,最终会消散的。只有依附在爱情上,女人做的事情才能成长为美丽、娇艳的花朵的。”
冷不丁听到侑莉说出这么富有哲理的话,崔正源意外之余,第一次正式审慎起她的问题来。
都说女人是敏感的生物,或为物喜,或为物悲。其实都将自身的情感和遭遇与见到的景物相结合,有感而发而已。
侑莉平时是一个很爽朗、大方的女孩,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这样悲春伤秋。
看来自己的忽视,对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啊。
而且她的话里透露的意思也很明显了,就是觉着自己的日常生活距离崔正源的世界太远了,那遥远的隔阂让她产生了危机感。
为什么居丽没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河智苑始终不对他怨声载道?为什么刘仁娜终日喜笑颜开?
因为她们平时所做的事情,基本上都是服务与他,每一份工作都跟他息息相关。
如此一来,爱人常伴左右,做的工作又事事顺遂,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愁善感的想法了。
想明白了,自然也就找到了解决的办法。
而且崔正源也知道,侑莉这么漂亮又年轻的女人,还是要紧紧绑缚在自己的身边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