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晚上没睡,到了早上七点,栓子一共端出三盆半的尿液,是盆,那是啥概念!
“我的天哪!这么多。”姥姥咋舌道。
“走吧!这会儿不会尿了。”方默南笑着说道,然后女人们才进了屋。
“嘶……”姥姥都吓傻了,“南南!这……这人怎么成这样了。”
方默南一看难怪姥姥惊讶,自己都不认识司云山了,只见他浑身空空荡荡的,身体从胖骤然瘦了,皮肤褶皱如老人,皱巴巴的。“水肿消了,人自然就这样了,过两天,嗯!张开了就好了。”
“噗嗤……”当下就有人笑了。
因为人们常说刚生下来的孩子,跟红皮猴子似的,皱巴巴的,也喜欢说张开了就好了。
“南南,这下没事了吧!”孙有珍问道,别看孩儿他爸的全身的水肿消了,可是她可不敢高兴太早了,还是问问放心。
“好了,我把过脉了。脉象平和有力,只是人有些虚弱,多多调理一下脾胃,大概三个月后,就彻底痊愈了。”陈医生笑着说道。
陈医生他们是亲眼看这病人从胖,瘦下来的,这震撼来的自然不同,尤其他们是精通中医的。
两个年轻的医生,可真是长见识了,真是艺高人胆大。如果是西医大概会用利尿剂之类的药物。
宫希远自然也受到了一次震撼的教育,他可是从头至尾亲历的。中医实在太神奇了,他想继续留下来,不过帝都的催命连环call可不答应,无奈之下当天上午就走了,只来得及跟莫巧云告别。
好在最‘紧张刺激’的已经看过了,也算不虚此行,不但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长了见识了。
方默南写下调理脾胃的药,“照这个方子先吃上一个疗程,再换药方。”
孙有珍接过药方,又递给了药店老板老马,“马老板,又要拜托你了。”
“不麻烦!我这就去给你们抓药。”老马笑着说道,说句不厚道的话,病家可是他的衣食父母。
老马是个行动派,转身立马就走了。
这时候折腾了一晚上的司云山也睡着了,细碎地呼噜声,听在众人耳朵里是那么的美妙。
“行了,咱们先去吃饭,吃完饭,都去迷瞪一会儿。”姥姥说道,折腾了一晚上,这一回总算能睡个安生觉,这下可以把心放在肚子里了。
陈医生他们却告辞离开,借口如昨天一样,医院还有事,也不能一直厚着脸皮不走吧!
吃完早餐,就听见凄厉地惨叫声,“啊……我儿子,这是怎么了。”司家老太太被司云山地模样给吓得不轻。
众人听见叫声就赶紧跑了过去,姨姥姥解释了一遍,“这就是治好了。”
“好了,你唬谁呢!人都这样,脱的没了形了。”司家老太太说道。
“就像是气球骤然瘪了,可不就跟枯树皮似的。”孙有诚形容道,说的通。
“当然好了,水肿消了,如果你希望他胖起来,就多给儿子补补。”姨姥姥趁机又道,“还有啊!少让你儿子为难,这么大的人,还被你训的跟个孙子似的。”
“我们的家事,要你管。”司家老太太一听就炸了毛了,这是趁机想教训她,没门!向来只有她训别人的份儿,可没有让人训她来着。
“得!亲家我不跟你吵!累了一晚上了,我也该休息去了。”姨姥姥赶紧走人,没得在这里丢份!
昨儿晚上大家一晚没睡,她老人家倒好,一晚上睡的估计比谁都香,不然怎么中气十足,跟人吵架呢!
呼啦啦……人一下子都走光了,剩下陪房的也躺在沙发床上安然入睡。
司家老太太傻眼了,这吵架要是没人跟她吵,或者围观的,她还吵个屁啊!她吵给谁听。
结果两口子,逛街去了,新年还没过完,县城可比乡下热闹多了。
对此方默南他们无语地摇摇头,如此妈,当真难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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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云山又在农场里住了三天,脸上皱巴巴的褶皱总算消了许多,能出去见人了,不过这肿的最厉害的肚子可就得慢慢恢复了。
比个不恰当比喻,这孕妇生孩子,肚子一下子,瘪下去,想要恢复紧滑平实的小腹,最少也得一个月吧!
司云山抓好了药材一家人就做上大舅子安排的车回家了,孙有诚在消肿的当天下午就离开农场了,他还有事忙着呢!
又过了几天,初三来看病的封骁小朋友(变应性亚败血症)来复诊了,“封骁小弟弟,感觉怎么样了。”方默南看着他们一家三口道。
封骁乖乖地坐在椅子前,手腕放在脉枕上,病看得多了,基本的程序他都知道了。
“好多了,尤其这身上的红疹都退了,只剩下印子了。虽然还有烧,不过温度渐退,关节疼痛也渐失,不是像刚开始的时候,高烧不退,关节疼的受不了了。”封翼说道。
少顷,方默南撤回了手,“我再开一个药方,吃上十天,就差不多了。然后再来复诊,我在给封骁小弟弟开个补益元气的方子,调养月余,估计就全好了,把身体养的棒棒的。”
“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