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夏满意地勾起嘴角,这个样子的他完全没有平日里的暴戾与严肃,反而看起来像个乖巧的孩子,她忍不住起身,浅浅笑着,偷偷在他好看的薄唇上轻轻印下一吻。
蓦地,他的黑眸陡然睁开,她顿时被吓得怔在那里,茫然地眨着她的大眼,他不是睡得那么沉吗,怎么会醒来?
其实早在她的小手抚上他额头的时候,御修离就已醒来,刀口舔血的生活让他向来浅眠。
她的小嘴还紧紧贴在他的上面,黑眸微眯,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已被他压倒身下,大手熟稔地探入她的衣内,他三分清醒七分醉意地在她耳边呢喃,
“夏……不要企图诱惑我,小心我把你吃的骨头都不剩!”
“我……我……我……”
他炙热的气息环绕在身侧,清夏羞红了脸不知该说什么。
他调整了一下两人的姿势,将她搂在怀里,清夏没有反抗乖乖地任由他抱着,她知道他此刻需要安慰,将头深深埋进她柔软的颈窝,她听到他低低的声音传来,
“我的父母……也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清夏心下一颤,他的父母……也去世了?她一直以为他这样的身份,应该有一个显赫尊贵的家庭。
他埋在她颈窝继续说道,
“他们其实很相爱……到死都很相爱……所以我一直排斥爱情,因为我怕,怕有一天也面临这样痛不欲生的离别!”
清夏忍住心底的颤栗静静听着,感受着他心里的苦,半年的相处,他第一次对她吐露心声,她以为他从来都是坚硬无法摧毁的钢铁强人,现在才明白,再冷漠的人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只是不说而已,但那并不代表没有。
就这样低低浅浅地说着说着,或许是酒劲袭来,他竟然就这样靠在她身上睡着了,轻轻叫了他声,见他没有反应,她这才轻轻抽出自己的身体,下床换上睡衣然后又钻进床上。
这一次,她换了个姿势,不再靠在他怀里,而是把手伸进他颈后紧紧抱着他,虽然她的娇小要容纳他的健硕看起来十分滑稽,他从未说过他也需要依赖,今晚,就让她来给他依靠一下吧。
第二天早晨御修离醒来的时候,看到自己被她以这样的姿势抱在怀里,冷峻的面容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愤愤将她的手脚从身上扒掉,然后迅速起身,该死的女人,她那是什么意思,是在同情他还是可怜他?
她却依旧睡的深沉,只是不满地嘟嘴嘟囔了一句,然后懒懒翻了个身继续睡,丝毫没有被他粗鲁的动作吵醒。
穿衣的时候,他忽然就发现桌子上放的那个打火机,他伸手拿过来懒懒把玩着,很普通的一款黑色的打火机而已,看不出任何的个性,而且似乎有些廉价,他却有些爱不释手。
回头又看了一眼继续在那儿睡的人儿,恬静安宁的小脸,乖巧可爱的气质,在清晨柔和的阳光下,更是美得如同水墨画里走出的女子,眉一挑,他抬手将那个打火机装入了口袋。
往门外走着的时候,忽然就瞥见餐厅里的那个精致的小蛋糕,高大挺拔的身影顿了顿,还是迈步朝那里走了过去。
站在小小的餐厅里,瞪着那个看起来美味可口的蛋糕,他只觉得心底某个地方裂了条缝,她带着小小的倔强硬生生挤了进来。
深深看了一眼那上面用巧克力酱写上的日文,眸底浮起一片复杂的神色,他提着那个蛋糕转身出了门,既然是送他的,那他就当做今早的早点吧,连同她的那句我爱你,一起吃进肚子里。
自从他父母过世后这是他第一次收到生日礼物,收到生日蛋糕,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够有胆量,只是,不知者无罪吧,他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禁忌,他忽然觉得自己仁慈了许多。
等清夏醒来的时候身旁早就空荡荡地一个人都没有了,她迷迷糊糊地起来看了下时间,还好今天她今天上午没有课,她还可以再睡一会儿。
刚钻进被窝,舒灿的电话就打来,清夏接起电话第一件事就是焦急的询问,
“学姐,昨天那个男人有没有对你怎样?”
昨天她打了她的手机n遍都是关机。
“哦,”
舒灿顿了一下淡淡说道,
“我没事!”
“真的吗?可是昨天那个人看起来真的好凶哦!”
清夏十分怀疑,那男人跟学姐之间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哎呀我没事啦,倒是你,那个打火机你送他了没有?”
舒灿忽然神秘兮兮地问她。
“送了啊,怎么了?”
她不解地询问,下床走出卧室想倒杯水喝。
“那他什么反应?”
舒灿继续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