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忽然觉得不是很喜欢了……”
她匆匆避开他锐利的视线,想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什么情侣戒指,她才不会买呢,她不想自讨没趣。
如果她买下送给他一个,会不会被他嘲笑死?就算他表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也会狠狠鄙视她吧,她还没有愚蠢到那个地步。
“是因为不喜欢吗?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他步步紧逼,黑眸犀利地盯着她。她对那戒指的喜爱是任何一个人都看得出来的,甚至都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了,她竟然转身就说不喜欢了。
送给他一个,就让她这么为难?虽然他没有兴趣带那些玩意儿。说他们是情侣就让她这么介意?他这些天带她所做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情侣间才会做的?她到底在别扭个什么劲儿?
清夏只觉得握住她胳膊的大手越来越用力,直到她痛的皱起小脸,他这才放松了力道。狠狠瞥了她一眼,御修离掏出一张大钞就丢给那个老板,然后抓起那一对龙形戒指,拖住她便走。
清夏不知道他突然的怒气是为了什么,只好忐忑不安的一路小跑跟在他身后,哪里还有什么心情再逛下去,她到底又怎么惹到他了嘛,这么喜怒无常的。
直到穿越过层层人群,来到空旷的广场,他粗鲁地一把抓起她的手,将一枚戒指就套在了她的手指上。
“喂,你……”
她微微反抗,对他的蛮横霸道表示不满。
他忽然神色肃穆,拉过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低头吻上那枚张扬不羁的龙形纹饰,
“我的专属女孩,不要逃离我!”
他的语气,难得地认真。
对于戒指,他向来怀有一种崇敬的心理,不轻易戴,不轻易接受别人的赠与,更不轻易赠与别人,既然他送了,就代表她真的有所不同,虽然他现在还没有真正明白她到底不同到什么程度了。
专属?
清夏怔怔抬眼望向他,头顶有大片白鸽飞过,嘹亮的鸽哨在空寂的广场上空响起,澄澈湛蓝的天空下,他英俊的面容让她目眩神迷。
她对这个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心理,有排斥也有丝丝欣喜。排斥的是他说不要逃离,她知道自己不会一辈子就这样呆在他身边的。
欣喜的是,他说她是他的女孩时的认真,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误以为跟他真的可以天长地久下去。
后来,她就那样怔怔被他牵着走回了酒店,而另一枚戒指,他并没有戴上。她忽然就有些黯然,她想她回去或许也该摘下来吧,情侣戒指,一个人戴,有什么意思?
最后一天的时候,御修离忽然说要带清夏去骑马放松一下心情。清夏吓得不行,她从小就对这样高大威猛的动物充满了恐惧感,看都不敢看一眼,更何况还是骑。
“御,我可不可以不去?我呆在酒店里等你就好!”
她围着被子坐在床上,拽着他的胳膊满脸惊恐地哀求着,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喜欢那样的运动。
她还没谁够觉呢,每晚都被他那么压榨,第二天她都恨不得睡死,而该死的他竟然还能起那么早!
“不可以!”
他拍掉她的小手冷声拒绝她,然后转身去整理东西,看来他得好好培养一下她的运动细胞。
清夏只好哭丧着小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起床洗漱,心里顺便把他骂了几千几百遍。
马场上,她抱着栏杆死活都不肯去换马术服,
“呜呜……御,求你了,我真的要怕死了!”
这次她真的要哭了。
“怕?你怕马?”
御修离不可置信地瞪着她怒吼,刚刚在酒店他以为她是贪睡才不愿来的。
清夏拼命点头,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眼里闪着泪光,似乎下一秒就会掉落下来。她不光怕马,任何高大威猛的动物她都怕,比如他!要是御修离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想法的话一定会掐断她的脖子的。
“有什么好怕的!”
瞪着她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御修离心底划过一丝不忍,只不悦地说了她一句便转身离开不再勉强她。
清夏拍着胸口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退到边上战战兢兢地环顾着四周,围场内,有几个人正策马奔腾着,她感到极其不可思议,索性转过头看别的地方,却顿时愣在了那里。
不远处,英姿飒爽的男人骑在高高的马背上缓缓朝自己走来,他的身形挺拔而健美,气质高雅而洒脱,他穿着帅气的黑色西装上衣,黑色的马靴,雪白的马裤,整个人散发着令人怦然心动贵族气息。
而那棱角分明的面容,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却又展现出了他狂野的一面,这样一个融合了优雅与狂野的完美男人,让她忽然就想到了一个词:白马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