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直觉告诉她,这一点也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从一开始,就已经谋划好的定局。
她一直在局里,从未走出去过。
“星河。”苏烟棠终于开了口,“你究竟是什么人?”
星河穿得很是奇怪,一身白色,像是病服,却又没有病服之上的那些条理。
头发梳得精致,脸色苍白得可怕,连唇色都显出一抹苍白来,是那种仿佛失血过多的苍白。
“看来你忘了。”
星河缓缓开口,如同那天籁梵音,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下来。
可偏偏,他语气带着些许邪意,让他的声音染上了一抹原本不应该存在的蛊惑之意。
苏烟棠紧抿着唇,直勾勾的盯着星河。
“真是可惜。”星河叹息一声,“看来,需要先让你恢复记忆了。”
随着这话的落下,苏烟棠只觉得身子一软,意识也逐渐被黑暗吞噬。
她强撑着,想让自己的意识流失得不要那么快,可身体却好像在不断的下坠,最后,掉入了探不到底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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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前世今生皆在梦里,让她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现实。
梦里,她看到她五岁那年被亲生母亲送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笑得狰狞又恶心,看到她的样子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藏。
她被带到了一个研究所,这里有很多看不清楚面容的穿着白大褂的人。
她看着那个将她带进来的白大褂男人在她身上抽着血,鲜红的血一管又一管的抽出来,成了那满是白色的研究所里最耀眼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