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稳定很像能量守恒定律。整个自然界也可看成一个孤立系统,从而表述为自然界中能量可不断转换和传递,但总量保持不变。
简单概括,此消彼长。
就是说你不恋爱脑的时候你的对象就会恋爱脑。
你情绪稳定不为所动的时候他反而会越陷越深。人总是患得患失的,紧紧抓在手里的不屑一顾,对随时消失的一往情深。
你越“自私”他越爱你。
犯贱本来就是人类停止不了的陋习。
严格来讲,这只是崔莺莺的恋爱观,不是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
她和沉妥算是crush,这个年头做事都讲效率,是,也有长线钓大鱼,灰姑娘在王子面前还装作不爱名利,她不行,每个人的游戏规则不一样,虽然事实证明沉妥并不是她要钓的“金龟婿”。
文艺男就是麻烦。
沉妥自从见了她之后就越来越黏人,可惜崔莺莺还是那个崔莺莺。
不对,已经是对他没有任何幻想的崔莺莺。
当时间飞到周五,沉妥已经反反复复把行李收拾了好多遍,只等着奔向渝州见他的女朋友。
他自认为是很喜欢崔莺莺的。
哪怕因为那天是第一次和女生约会,他太过紧张,甚至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可是他还是觉得她好美,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幸运,本来一开始钟意她只是因为她笔下的文字。
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让他如此朝思暮想,上课走神的间隙是她,走在路上看到的纤细背影是她,甚至夜晚梦里的女主角也是她。
身为沉妥的舍友,刘鞍反正是很无语,现在才下午一点,沉妥就已经在催着大家出发了。
“一票一座,又没人抢你座位。”
因为渝州和锦城相隔不远,所以这个周末他们寝室都打算去那边玩,他完全能理解沉妥想见女友的心情,只是——高铁出发时间是两点半没错吧?余光里看到姜堰也在往包里装东西。
不知道怎么回事,姜堰这次也答应跟他们一起去。他平时很忙,一般周末不太会和他们玩到一块去,这次说是网球比赛告一段落,想放松一下。他没再多想。
“不是吧阿Sir,”他不可置信地掏出手机翻了一下,确确实实是两点半的票,“我们到高铁站总共不过二十分钟的车程,诸位少爷们在着什么急啊这是?”
“唉,你懂什么”沉妥叹一口气,他说:“我也是才知道我原来是这么俗,我本来以为我只是爱慕莺莺的才情,没想到现在满脑子都是她的脸。”以及靠近了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气,好特别,说不出来的感觉。
鸡同鸭讲就算了,还被迫塞了一嘴狗粮,只有姜堰还能面不改色,刘鞍无语,他本来还想着再打一局游戏。
“得得得,我不懂,我是不懂,”他看着满脸期待的沉妥,只能无奈地关上电脑说:“那我也收拾收拾吧,舍命陪君子了。”
沉妥到渝州的时候崔莺莺才刚刚画完妆,正用手指一点一点晕开口红,指腹往纸巾上一擦,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她腾出手去看消息时,列车已经到站。
崔莺莺没有任何想去高铁站接他的想法,夏天的渝州是出了名的火炉,又是下午五点,正是热的时候,出去一趟简直要人命,接沉妥?开什么玩笑,更不要说她对他来渝州这个决定本来就不满,她陪他演戏又不加钱,一想到还要花两天应付他都完全提不起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