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应无骞没有说话,但是我从他沉默的态度似乎看出来他是赞同崇玉旨的话了。万堺尊主此时问我们:“两位姑娘,儒家和道教,你们愿意去哪一家呢?”
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真不知道怎么选才好,而花霏雪就怒视着崇玉旨说:“反正都没一个好东西,只要不是这个一直在叫的老不死的就行!”
我生无可恋面无表情的看向了花霏雪,你真的以为现在不叫了的应无骞是个好东西么?应无骞这个时候放轻了语气说道:“你们放心,说是软禁,实则吃喝不愁,还有美景可览……你们也是毫无根基的人,吾儒家不会欺辱虐待你们,待调查清楚,真相大白,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
我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不在做声,花霏雪听了还算满意:“但愿你说的都是真的……”玄真君那边传来火热犹如烈阳一般的视线盯着我说:“姑娘放心,吾会时常探望的,绝不会让姑娘受苦……”
万堺尊主高坐于王位上,居高临下的问到:“还未请教两位姑娘的名讳……”花霏雪看向万堺尊主说:“我叫花霏雪,她叫王佳琦……”
万堺尊主带着慈祥的笑容说:“霏雪骤零,美玉无瑕……两个人都是好名字啊,从今开始,儒家监护你们了……应掌教向来办事公道,只是有时有些严肃,实则刀子嘴豆腐心,莫要惊恐。”
刀子嘴豆腐心?我看是面善嘴毒心更黑吧?只见他一挥手:“两位,请!”我面无表情,心则赴死的跟了上去,花霏雪临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崇玉旨。
跟着应无骞走了不知多久,终于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地方,林中的小屋也是精致不失典雅,复古又温馨。
花霏雪叹息着:“终于住了一次像人住的地方了,咱们俩盖的房子真不是给人住的……也亏我们还能睡得着。”我瞪了她一眼:“你可给我闭嘴吧,盖房子你帮了多少忙,现在有好的了就开始嫌弃以前住的了?”
应无骞回头看向了我语气温和的说:“姑娘,刚才议事堂说的话请你不要在意,毕竟你们异于常人,不过你们放心,既在吾儒门庇护监管下,你们绝对安全……安心休息,吾会再来的……”
说完抬手成式,赫然一声一个结界出现在我们的方圆几里成型,看来别人进不来,我们也出不去了,除了这个罪魁祸首之外。
等他走了以后,我默默地叹了口气,花霏雪问我:“这里到底是个什么世界?话说你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好了?忍气吞声的,这不像你了啊!”
我无奈的扶额说道:“不是我脾气变好了,而是真的打不过啊……那种一巴掌就能拍碎一大块巨石的怪物,被那个玄真君一招就灭队了……其他人只在他的实力之上,我不忍难道跟他们打一架么?”
花霏雪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打不过的话,我们逃走吧……像犯人一样被关着,难受啊……”我继续分析:“你以为我不想啊?在山上当野人其实都比这里自在,但是听他们的意思,夜晚就是幽都的天下,可能就是那群怪物吧,连这群大佬都忌惮的怪物,怕是咱们遇到的只是小喽啰,万一真碰到个不讲道理,残酷无情的主,怕是死都不能给个痛快的了……”
花霏雪听了之后哀嚎到:“我堂堂花家大小姐,花家大当家的……我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气啊!走又走不掉,走掉了又没法存活……哎?话说真的证明咱们不是细作,放咱们走,咱们可怎么办?去哪儿啊?”
我突然郁闷起来:“我……我不知道……”两个人苦逼的对视着,她再次唉声叹气:“我的胡柏,我的玄策啊!我想你们……”
又在发春!人不在的时候口口声声说想他们,在的时候又万般拒绝,真搞不懂她怎么这么做作,活该被人强,被人粗暴的对待!
我突然想起了身上披着那个男人的衣服,直接扯下来甩在了晾衣杆上,只剩一身的睡裙。
花霏雪百般无聊的托着下巴看着我说:“这群人也真是的,连个合身的衣服也不送,看起来都像有钱人,却这么抠门……”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我穿睡裙就行了,他们那么高,我穿了也不合身……”
殊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所说的一切都被议事堂所有的人听在耳里,看在眼里。万堺尊主红着老脸断了灵力供应的世镜,铜镜中的画面随之消失。
议事堂鸦雀无声,一群主事和副掌教全部涨红着脸一言不发。最后,万堺尊主忍不住开口:“看来,她们的确不是细作……只是……不知底细而已。”
应无骞上前拱手:“尊主,既然她们不是细作,又怕出去毫无依靠,不如,我来劝说她们加入儒门吧!”玄真君立即反对:“不行!她是我未来的妻子!要加入,也要加入我弓弧名家!”
应无骞好笑的说着:“玄真君说笑了,那女子明明不承认你,是你一直以来自作多情,更何况,加入我儒家,她的婚事她做主,嫁不嫁你,她说了算……”
崇玉旨此时也开始哀叹起来:“原来是两个可怜的姑娘……吾方才,语言过激了……”
应无骞岂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讥笑到:“崇掌教,有时候语言也是利刃,方才霏雪姑娘说了她最讨厌你,那么……她的朋友,怕也是讨厌你了……”
万堺尊主疲惫的闭上了眼睛:“既然她们没有危险,应掌教就好好教导吧,两个无依无靠的孩子而已,记得保护好她们……吾乏了,暂且回去休息了……”
所有人低头行礼:“恭送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