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袍老人如此看不起人族，只有一种可能……
他并非人族！
起码，不是此界人族！
但。
他分明已经展现出了至少是为洞天境至强者的操纵空间的能力，而在神佑大陆，人人皆知，人族才是这一世界的主宰！起码在他们的认知中，在这方天地，除了人族之外再无其他洞天境至强者，哪怕南蛮巫神，追溯本源，也是上古人族的一份子。
所以。
这灰袍老人，他……
究竟是谁？
而那些使得他无比愤怒的黑色光点，又代表着什么？！
第803章 天道之命！
呼！
灰袍老人站定在虚空之上，怒声斥骂不休，声音如雷，震响天地。
但出人意料之外的是，他分明没有掩饰自己的存在和声音，但出现了这么久，他竟然没有被任何人发现。
“蛀虫！”
“再这样下去，这方天地，早晚会被你们掏空，早晚崩溃！”
灰袍老人怒火仍在，但是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举目望去，他的眼底却并非全部都是愤怒，还有……
痛惜！
不满！
甚至还有一丝……不甘！
仿佛眼前的这神佑大陆对他来说拥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此时情绪的爆发，与其说是他在宣泄，倒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更恰当一些。
直到。
足足良久，他似乎才终于从自我情绪里挣脱出来，眼底精芒一闪，脸色重新恢复冷酷。
“不行。”
“不能再让这种情况持续下去了。”
“若再这般……纵然有天尊之力加持，它也无法支撑太久，到时候，不仅是我，就是我北丘界……也担不起如此责任……”
北丘界？
那是何处？
天尊之力又是什么？
灰袍老人言语晦涩，无人能懂。但他也没打算让人懂，也没有人能听到他的自语，就在话音落定的一瞬间，他仿佛终于做出决定。
呼！
灰袍衣袂纷飞，只见他双手扬起，十指挥舞，一股莫名波动于身上腾起的瞬间，结印已经成。
吼！
怒吼震天，盛过奔雷！灰袍身后，一颗硕大而狰狞的头颅显现，非龙非蛟，似乎马首，却尖牙利齿尽显。
妖！
这灰袍，竟是一头大妖？！
但如此一幕，真正的核心并非是它。灰袍结印，一瞬间似乎消耗甚大，脸色都隐隐有些泛白，而效果亦是惊人，马首背后，一道道纠缠编织的丝线出现，犹如布帛丝丝透彻。
大阵！
虚空有阵，隔绝九天之上！
这是什么？
囚笼？！
若是神佑大陆洞天在此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定然会浮想联翩，只可惜，他们不在。而这些纹痕一出现，只是转瞬，即刻消失。
呼！
灰袍大口喘气，腰身佝偻，似乎只是驾驭这大阵一瞬，就耗费了他全部力气，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面颊上滑落，凭空蒸发。
就这？
灰袍耗费全身之力，引动这虚空的大阵一角，只是稍微催动了一下？
若有武者看到这一幕，定然会错愕不解，完全不懂到底发生了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无人看到，在天地无形的虚空，一道道涟漪扩散，朝灰袍刚才洞察的黑色光点处掠去。
下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