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在,那就简单了。”
什么简单了?
李云逸闻言都是一愣。因为在他的想象中,邹辉此次前来必然只有两个目的——
一是来追寻邬羁的。
就是来告诉自己等人叶向佛已死的消息的。
可是,在邹辉的脸上,为何没有半点哀伤?
正当李云逸错愕时,只见邹辉一翻手,一张金黄的圣旨出现在手上,上面字迹鲜明,似乎刚誊写不久,朗声宣读。
“镇楚王殡天!”
“因吾皇尚且年幼,不得无人辅佐,特此宣召镇远侯李云逸入宫,赐号镇国王,为我南楚摄政王!”
……
镇楚王殡天!
如果邬羁说出这句话后,众人心里还有一丝不信的话,那么,当邹辉再次说出同样的事实,众人心头震动。
这是真的!
叶向佛真的死了!
并且……
镇国王!
听到镇国王这三个字的时候,熊俊等人都是猛地一震,隐隐猜到了什么,直到,邹辉下一句话传来。
摄政王!
南楚新的摄政王!
竟然是李云逸!
人人瞠目结舌,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幕,只感到一阵阵的荒谬。
什么情况?
大半夜的被李云逸抓起来,在小山上守了大半夜,竟然迎来了叶向佛身死的消息,而现在,邹辉不仅来了,又带来了李云逸为南楚摄政王的消息……
短短一会儿工夫,两大消息相继而来,就像是两枚炸弹,接连不断轰炸着众人的脑海,一片凌乱和恍惚。
李云逸也是精神一震。
镇国王。
摄政王!
但是,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邹辉,道:
“这是叶青鱼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
“亦或是……楚贤王的意思?”
楚贤王?
这和楚贤王那老匹夫又有什么关系?
熊俊等人大吃一惊,邹辉闻言则眼瞳一亮,深深看了李云逸一眼,直到此时,他的眼底这才终于流露出几丝哀伤和愤怒,道:
“王爷多虑了。”
“我邹辉一生忠义,是绝对不可能背叛老王爷的。”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王爷,这不仅是陛下的意思,更是老王爷的意思。甚至于在今年年关的时候,老王爷就已经有这样的打算了。”
叶向佛早就想让自己成为南楚的摄政王?
李云逸眼瞳一眯。
邹辉这句话,他是不信的。因为哪怕是他,隐隐摸到了命运规则的边缘,也无法断定自己的命运,判断不出自己何时会死,更何况是连宗师都不是的叶向佛?
但很快,他精神一震。
“王爷早就知道他可能会死?”
“是谁杀了他?”
“在哪里死的?”
“国师大人呢?他既然在,叶公又岂能遭人暗算?”
李云逸连番追问,话语连珠。这些问题,就在他知道叶向佛身死时就想向邬羁询问,现在既然邹辉来了,自然比邬羁更合适回答。
因为。
除了叶青鱼之外,邹辉才是叶向佛最信任的人!
邹辉闻言,脸上哀伤更盛,道:
“是皇威山。”
“今天秋猎的时候还好好的,待到归营之时,王爷突然遇袭,那时我正在陪同皇帝陛下,至于国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