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辰元子性子最木讷单一的四徒弟槲叶。
槲叶径直走到丹阙宗宗主丹阳子面前,声音干皱,对这为丹道大家也没什么敬意。
“师父说让你们回去!不要再来烦他,他讨厌你们的师父,所以也跟着讨厌你们。师父说他已经加入了沧帝城,早就不是丹阙宗的人了,就算你们在这儿跪倒了凌寒山,他都不屑看你们一眼。”
她有些呆滞的眼睛眨了眨,解释了一句,“这是师父原话!”
丹阳子抬头看了看少女,几个后辈相互对望了几眼。丹阳子表情怪异,呃了一声,然后恭敬道,“你是---”
“我是师父的第四个徒弟,我叫槲叶,师父说我性子最直,最适合应付你们这些愚笨之辈,所以让我来了。”
丹阳子老脸一红,“槲叶---师姐,劳烦你去告诉师伯一声,如果他老人家真不想见我等,那请将‘九转不灭丹’的丹谱和炼制方法告诉我等吧!”
槲叶点点头,转身回走,还没进入大门,就听辰元子苍老而愤怒的声音吼道,“九转不灭丹?哼哼哼!”
“你们还想从老夫这里得到九转不灭丹的丹谱,此丹乃是我与师姐共同破解的药王老祖遗存,你们那个混蛋王八蛋师父抢走了我师姐,现在他的徒子徒孙还想来求我?做梦!”
丹阳子脸都快红成灯笼了,别看他样子看去和辰元子差不多年纪。实则辰元子却是他的长辈师伯,师伯教训他也不敢动怒,只是祈求的语气道。
“师伯,师娘仙去之时并未留下丹谱,师父向她老人家询问多年也未曾告之,现在只有您老人家知道九转不灭丹的奥秘,为了丹阙宗香火不灭,请师伯开恩!”
不提这事儿还好,一起这事儿只听坎离院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人从里面踢开了,辰元子拎着药杵气冲冲走了出来。
“我呸,我师姐那是一等一的女人,知道这丹药是我们共同破解,所以才没告诉你们的废物师父,你们那废柴师父教出来的也是废材徒弟,滚滚滚!”
婴儿手臂粗细的药杵在丹阳子脑袋上就砸了过去,丹阳子几个徒弟和徒孙健壮,不敢去打辰元子,只得拉了师父急冲冲退了出去。
“师祖告辞----”
辰元子怒道,“我就算将丹谱带进棺材也不会告诉你们的!除非你们的混蛋师父从棺材里面爬出来,亲口求我!”
丹阳子好歹也是五宗之一,在外面都是呼风唤雨的存在,谁见了面不得叫一声丹阳子前辈,丹道中人和其他宗门不同,不论正派邪派都给三分面子,好意结交,所以丹阳子倍受恭敬,哪遭过这样对待。
在这坎离院被一通骂一通打,他也不由心中涨了火气,回头喊道,“师伯难道你真要将那丹谱带进棺材吗?那可是您和师娘的心血,那可是今世仅存的长生不老的灵药!你既无儿女,又没有合适的徒弟,不传给丹阙宗,你还要给谁?”
辰元子手中药杵丢了出去,“喂狗也不给你!”
铜杵在石板上滚落的声音夹杂着几人急促的脚步渐渐平息,辰元子怒意微笑,冷哼不断。
他这辈子唯一的也是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所敬爱所仰慕所痴迷的师姐被他师弟生生抢去,虽然如今几百年过去了,却一直是盘踞在老头儿心里的一块心病。
气归气,不过冷静下来想了想,自己一身本事,要真的跟着进了棺材,也的确是一件憾事,而且九转不灭丹,是他和师姐多年心血,要是真的重新失传了,岂不是对师姐的不敬吗?
辰元子就地坐在坎离院门前的石阶上细细想了起来。
“师父,您回炕上坐吧!这儿凉!”
“女人肚皮热乎,我坐的上去吗?”辰元子沉思中不知不觉说了句年轻时的混话,忘记了身边不是他当年交往如今不知埋在哪座荒丘的那些狐朋狗友,而是他的女徒弟。
槲叶脸一红,攥着衣角蹑手蹑脚走回了坎离院。
辰元子一边沉思一边叹气,忽然听到耳边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前辈,你怎么坐在这儿了。”
辰元子抬头一看,看到一个脸色苍白脸上有疤的少年,站在下面的台阶上正好和他平齐。
“哦,我是来替二小姐取丹药的,两天后斗法比拼,二小姐想向前辈讨一些周天转息丹和养灵液---”
辰元子捋着胡子看着柳知返,心头渐渐打定了主意,“好!好啊!”
柳知返却反而呆住了,以往向他讨药,尤其是司徒月婵吃的药,他总是不情不愿,说看在这人面子看在那人面子,又或者多乎哉不多也之类的话。
怎么这次这么干脆?